“是!”杨清辉抱拳道:“昨晚歇的太迟,我贪睡了一刻。”
杨清辉自小乖巧,小的时候都不会睡懒觉,长大了就更加不可能了,杨文治也不道破,含笑道:“难得休沐,你好好休息才是关键。”便去了书房。
“是!”杨清辉慢慢往外走,他身边的常随就低声道:“大爷,您不是很想见一见县主的吗刚刚明明她就在隔壁,您怎么不去。”
杨清辉苦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见的,各自都要婚嫁,见了只会徒添烦恼罢了。”
“您见不见都已经很烦恼了。”常随道:“见一次,还能解一回相思。”
杨清辉不悦的看了常随一眼,蹙眉道:“不要胡言乱语。”
“是!”常随说完,又嘟哝了一句,“其实那时候在建安伯府您是可以……后来就能去提亲的,您却没有去。”
杨清辉忽然停了下来,显得不高兴,却又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你当我什么人,去提亲就一定可以。”又道:“这样就很好,我若再钻牛角尖,就和她说的一样,心理变态。”
心理变态!多新颖的词,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名字太古怪了,他翻了很多书,也问了一些人,没有人听说过这样的词,甚至这样古怪的字词组合都是闻所未闻。
倒像是,像是天竺那边的词,就跟佛教中的一些名讳一般,从读音上用中原的话读出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杨清辉很好奇,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词。
“杨大人。”对面,忽然有人喊他,他一愣惊讶道:“殿下。”
赵安申带着几个内侍,打扮成普通公子的样子,含笑站在他面前。
“杨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远远就看见您面含笑意。”赵安申含笑说着,打量着杨清辉,他回道:“微臣今日休沐,闲来无事便出来走动走动,入冬后还不曾出来走动过。”
“殿下从何而来,这是要回宫吗。”杨清辉问道。
赵安申颔首回道:“我从同安堂回来,有朋友今日回乡过年,我去送她。”又道:“要是杨大人无事,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大人棋艺了得,我正想找机会和大人讨教一番。”
杨清辉忙抱拳道:“不敢!殿下有请,微臣不敢不从。”他说着,赵安申就做出请的手势,和杨清辉边走边道:“我听说杨夫人近日在给大人说亲,不知可定下来了。”
杨清辉一愣,没想到才十一岁的赵安申会和他说这事,他顿了顿,道:“婚事乃父母之命,微臣不曾打听过。”
“那倒是。”赵安申笑着,转头过来看他,笑道:“若是亲事没有上好的选择,我倒愿意给大人做个媒。”
杨清辉面上无波,可心里却满是震惊,他细细打量了一眼赵安申,少年生的只算清秀,但一双眼睛却清明深邃,小小的年纪却有种上位者的深沉和气度,他心里惊讶口中已道:“此事微臣还真是羞于做主,怕是要问过家母的意思才行。”
他不是怕娶什么女子,而是怕那女子是谁家的人。
“我不过随口一提。”赵安申哈哈一笑,露出俏皮的样子来,道:“其实是颜世子写信给七叔,说他家中幺妹说亲事,让七叔上点心。你也知道七叔整日里忙个不停,哪有时间想这些事。方才我看到你,就想您虽比颜小姐大几岁,但好像还挺合适的。”
宜春侯?
是因为颜释文在边关打战的缘故,还是因为赵远山的关系。
杨清辉这一刹那居然没有吃透赵安申此话中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赵安申就轻松的换了个话题:“杨大人对徐阁老怎么看。”
杨清辉眉头几不可闻的簇了簇,赵安申这是在怀疑他和父亲的立场吗,就是因为这一次徐翼的事父亲没有发声的缘故?他心头一跳,回道:“此乃内阁的事,我一介书生岂敢评论。”
“杨大人自谦了。”赵安申又恢复成孩子的样子,笑着让随从在街边买了梅花糕来,“杨大人尝尝,味道很好。”
杨清辉笑着接了。
“殿下。”迎面有小内侍匆匆跑来,在赵安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目光微微一动,摆了手让内侍退下,又和杨清辉说着话。
杨清辉应着,心里的震惊还未平复。
“县主。”崔安从外院小跑着进了内院,顾若离正回去,就停在院门口看着他,问道:“崔管事慢些,可是有什么急事。”
崔安微喘着气,道:“宫里送来的信。”
顾若离接过来一看,是方樱的信,她挑了眉头转身就回了暖阁里,方朝阳问道:“宫里谁来的信。”
“是皇后。”好好的方樱不会给她写信的,她拆开看了一眼,随即长长松了口气,方朝阳问道:“什么事。”
顾若离将信给她,道:“皇后请我去宫里一趟,她怀疑自己有了身孕。”
方朝阳将信看了一遍,似笑非笑道:“可真是一个紧着一个,也好,早点生个儿子,也了却了太皇太后的心思。”又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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