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把罩在脸上的兵书拿下来,嘴里啃着棒棒糖,“把将军当成咱们这样悠闲,担忧吃食多的好像不多见。。。”
“岂止是不多见,是绝无仅有,”楚沛哈哈大笑,“我娘问我军营里的饭菜是不是特养人,不但没晒黑,还长了几斤肉。”
承郡王迈步进来,苦着张脸道,“你们还高兴,如今大牢里关了一堆人,人满为患了,得想个法子才成。”
说起这事,容景轩也愁了,“那些人有些是凑热闹了,还有不少贵家公子打扮的小厮,倒不全是对大皇子感兴趣,也有想看看咱们是如何训练府兵的,这样鱼龙混杂,还真分不清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楚沛笑了笑道,“看在他们送了菜的份上,关个一两天就放了吧,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送菜来。”
元皓猛咳嗽,“你这话一点不像个少爷说的,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菜似地。”
“军营沉闷,这样一来,既热闹了,又落了好处,一举两得,连咱们都不知道谁是大皇子,他们能知道?”楚沛暗笑。
“说的也是。”
“怎么没人来绑架越兄呢,咱们中就他一个知情人。”
“大将军方才说了,他要真被人绑架了,就叫人把你送去,”有官兵站在一旁,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句。
楚沛大叫,“凭什么送我去?”
元皓一脸我懂了,“你是大皇子。”
楚沛一个白眼翻着。“我要是大皇子,他不好好保护我,却把我送去赎人,这样的保护你见过么?”
“……没见过。”
“你觉得我是么?”
“……不是。”
“那不就结了。”
“那也不一定啊,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蓦然,容景轩来了一句。
元皓笑看着容景轩一眼,瞥了楚沛道,“你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认为你是大皇子。你可别忘了。那日在在水一方,皇上见到你时是怎样的激动,还主动问及你,给你赐婚。你能说这是巧合吗?”
楚沛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不寻常他。“可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大皇子啊,还有别的证据吗?”
元皓假咳了一声,“还有就是。越兄若是被绑架,肯定要的是大皇子的消息,不送我,不送景轩兄,也不送承郡王,独独送你,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楚沛一拳头砸过去,“这只能证明我比较倒霉。”
承郡王不厚道的笑了,平常和越郡王抬杠最多的就是楚沛,倒霉的事自然拉他一起了,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不过帐篷内的戏言,被路过的府兵听到,然后一传二,二传一百,一百传三千。
军营沸腾了,比之前沸腾千倍不止,副将军竟然是大皇子!
大皇子可是皇上的嫡长子,镇南王的侄儿,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这意味着什么,你们懂么?
他们日日跟未来的皇帝把酒言欢,被他拿棍子敲打,用脚踹屁股,是多么的一件事!
他们可是天子亲自带领的兵,可不是那种挂个名字,连人都认不得几个的军队。
将来老了,抱着孙儿,数着星星说当年他训练时候的事,曾经被还是皇子时的天子指导过,这是祖上积德,烧了高香的好事!
“多么,大皇子曾经给我夹过菜,给我递过馒头……。”
“多么,大皇子曾经拍过我的肩膀,叫我多喝点酒……。”
“多么,大皇子曾经试过我泡的『药』酒,要我忍着痛……。”
“多么,大皇子曾经在我站不稳的时候扶过我一把……。”
“多么,大皇子曾经给我整理过头帽上的草……。”
“多么,大皇子曾经在我身边放过屁,香的……。”
“滚!!!!”
“多么,大皇子曾经跟我勾肩搭背,问我有没有过女人……。”
“多么,大皇子曾经跟我……。”
然后,三千府兵把帐篷团团围住,吓的守门府兵一跳,“你们是要造反吗!”
楚沛几个跑出来一看,也是一头雾水,“不训练,围在这里做什么?”
有胆大的凑过来,对楚沛道,“将军,您拍我肩膀一下。”
楚沛将信将疑,眉头一皱,给了他一拳。
本来该疼的呲牙咧嘴的府兵高兴的欢呼。
“多么,大皇子曾经给我来了一拳头……。”
“我也要,揍我……。”
府兵一哄而上,吓的楚沛赶紧跑回帐篷里。
军规,未经允许,擅自闯军帐,乃大罪。
“这些人疯了吗?”楚沛猛摇扇子,头痛欲裂。
“多么,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逛过青楼……。”
“多么,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搓过背……。”
“多么,大皇子曾经和我一起搓过麻将,还欠我三十两银子,未还……。”
“哈哈!哈哈哈哈!”
楚沛要疯了,一群损友,一把玉扇摇的风呼呼响,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将军在哪儿,我要告假!
叶归越骑马回来,就见军帐被人围着,一个劲的喊大皇子,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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