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顾自己的骇人形象,抬腿便往外面大步走去。
反正,我现在和衣服裤子也无缘了,每每关键时刻身上就只有一条内#裤。当然,以前还有紫蟒腰带。现在却没有了。
来到病房门口,这狂怒的状态下我根本无法热爱公物,抬起右腿就是一脚踹向房门。
房门应脚而开,外面是幽暗的走廊。两边是发白的老旧病房门。我这病房里那么大的动静,竟然这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走廊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墙壁有些斑驳离离,气氛有点阴森,但并不恐怖。因为老子这个时候是最恐怖的存在池豆他巴。。
我大步朝前方奔去,到头的时候。下面还有一层。但那楼梯转角处,上来一个夜游的精神病人。那是个男子,四十左右,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头发胡子乱遭遭的,样子怎么看么像油画上的大画家梵高,而且是割了耳朵的梵高,很落魄、沧桑。
这男子看到我从上面冲下来,张嘴傻呵呵地朝我笑。我没鸟他。与之擦身而过,迅速奔下楼去。
然而,奔到一楼的时候,我脑子里一阵阵发晕。
身体晃了晃,我欲倒!
不!老子不能倒!
内心的狂怒与执念虽在爆发,但身体晃荡得厉害,脑子晕沉沉的,我强行冲向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处,竟有一条又高又壮的藏獒从旁边的林子里冲出来,向我扑过来。
这藏獒真狠,叫也不叫一声,闷扑!闷狗咬人狠呢!
老子心头一惊,但意识竟然有些模糊,下意识地一抬左臂,左手朝它头上抓去。但我已抵挡不了藏獒的扑势。脑子里的昏沉更甚重,被藏獒扑倒,然后……没有然后。
真的没有然后,我什么感觉也没有,那离奇的天眼功能也消失了。我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又他妈躺在精神病床上,身上是脏兮兮的病号服穿着,脑子里有些疼,身上没有乏力感,恢复得不错。
可是,眼前,先前碰到那个精神病人居然赤#条条的站在病床面前,傻兮兮地望着我笑,露出一排雪白得瘆人的牙齿。
他皮肤稍白,一身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跟乞丐没什么两样,但约有一米八的样子,高大,瘦条。内#裤也没有,那居然灰白的草丛里,那根就是根缩头小毛虫。
老子那个郁闷啊,居然穿上精神病人的服装了。看起来,这个只知道傻笑的家伙还心地善良,替我换上了他的衣服。估计那藏獒扑我之后,我肯定受伤了,但他总算是把我给救了吧?
要是没人救,以我先前暴怒后昏倒的状态,那生猛的藏獒不咬死我才怪。
我想了想,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是你从狗嘴里救了我吧?你是谁?”
“呵呵……”这精神病人傻笑了笑,又板着个面孔:“我是玉皇大帝!……”
说罢,精神病人一脸得意的疯癫样子,居然退到病床那边的一把破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面色板着,好像他真是玉皇大帝一样。唉,这个家伙啊,估计是真疯子了。
其实,玉皇大帝这个角色,在《阴阳秘卷》中是根本不存在的。三风爷爷批注过:哄人的玩意儿,谁信谁傻呗!
我郁闷地摇了摇头,这也才算是看清了整个精神病房的情形。这里根本不像病房了,什么破垃圾、烂玩意儿都有,凌乱地堆在房间里,臭哄哄的。
甚至还有一个破烂的充#气#娃#娃,苍井空版的,就扔在那椅子下面,胸没有了,那个地方破了好大一个洞。这也太让人感慨了,是哪个猛狼的随身女友呢,居然受到如此的蹂躏?
我马上从床上跳下来,愕然发现,居然脚上套了一双鞋子,竟是女人的长靴子,低跟儿的,估计也是那疯子捡来的,神经失常地帮我穿上了。好吧,我就姑且承认他是个善良的疯子吧!
不过,“玉皇大帝”又朝我傻呵呵地笑了笑,左手居然摸着他的那根,逗着玩儿一样,右手指着我的左手:“呵呵,狗狗死喽……”
好吧,没见过玩小鸟的玉皇大帝。可他的话还是让我惊了一跳,藏獒死了吗?谁干的?
可我还是隐约想起来了,好像我失去知觉之前,左臂还是金鳞状,左手锋利呢,也许是不经意就干死那条藏獒了吧?
也不想这些了,我也不管这玉皇大帝的病情很重,还是对他笑了笑:“谢谢你了,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说实话,我还真是想把这样的可怜人送到好一点的地方去。按我先前的感觉来看,这里就没有医生护士,也没有其他病人了,这个玉皇大帝是很孤独、寂寞的,都不知道他吃什么、喝什么。
玉皇大帝傻呵呵一笑,见我要走,站了起来,偏了偏头,居然哭泣道:“二屌,要走了?不要爹了?不要爹了吗?呜呜呜……”
结果,这玉皇大帝心理素质太差了,一屁#股坐下去,压着一堆用过的避#孕#套,伤心欲绝地大哭了起来,简直就是号啕如丧子,泪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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