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走来一个流浪汉。
看起来有些痴痴愣愣的感觉。
瓜地里的瓜也没有剩下多少,想来都是当初不熟或者不好的瓜,烂在地里了。
那流浪汉走过去就吃。
此时,吕茂军骑着电动三轮走过……然后倒回来,看向那个流浪汉。
流浪汉发觉身后不对,转头看向吕茂军。
流浪汉的目光开始有些不对了,那先前还是有些痴痴呆呆的目光,突然之间开始变得有些凶戾起来。
吕茂军的目光却暗中开始渐渐变得温和许多了。
流浪汉的手竟是慢慢朝胸口前『摸』去,看来他想要掏出什么东西来,难道是钱?
吕茂军突然开口道:“吃吧,这瓜不要钱。”
流浪汉连忙点头:“哦,哦哦。”
吕茂军:“你是哪里人?过来走亲戚的?”
流浪汉:“哦……”
吕茂军:“都是在外面的,谁也不容易。走吧,到我家里凉快凉快,别吃这些烂瓜了,别吃坏了肚子。”
流浪汉盯着吕茂军看着。
吕茂军的车子动了动,再次道:“来吧,上车。到我家吃些好瓜吧。”
流浪汉竟是就上了吕茂军的三轮车。
吕茂军骑着三轮车,缓缓开向自己家去了。
从后视镜里,吕茂军发现流浪汉把胸口处的那什么东西又给往回按了按,似乎放好了什么宝贝疙瘩的东西在怀里,不过看起来,那东西是个长形的物体。
流浪汉坐在后面,也不言声。
“我是开废品收购站的。也没有多大场子,就在自己家里开的,哎,糊口饭吃呗。都是穷人,知道穷饶苦。我经常接济一些穷人,我就这样,反正多做好事总会有好报的。”吕茂军开着三轮,念叨着,好像是在跟那个流浪汉聊着,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地给自己听。
流浪汉也不应声。
风吹起流浪汉额头上的头发来,那流浪汉额头上的一块刀伤凸显了出来,似乎那刀伤还没有痊愈,好像还有些发脓了。流浪汉似乎意识到风把额头的头发给吹散了,连忙按了按额前的头发,汗水粘住了头发,头发遮盖了那流浪汉大半的脸,遮住了额头上的刀伤。
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吕茂军还是看见了那个流浪汉额头上的伤口。吕茂军心中有数了。
这流浪汉是个杀人犯。
……
“噼里啪啦”地炮仗响了一个上午了。
何恒家的楼房终于是重建盖好了,建成了!
三层的洋楼起来了!
两旁还有墨『色』玻璃的护墙……可能何恒不知道这有多吸热,不过远远看起来,可是就已经十分刺眼了,那个漂亮,那个富丽堂皇,别提多美了。
院落很大,只是院子也还有两百多平米,铜『色』的大铁门威武雄壮!院子里停着一辆别克汽车。院中还有花盆、盆景分放在两旁,一楼的大厅竟是还开起来空调……贺喜前来窜门的一时之间络绎不绝。
相邻们纷纷议论着……“气派!”
“糟钱!”
“何恒真是赚到钱了!”
“不是好事!”
“听那钱来路不正!”
“管他呢,有钱就是爷!你没看见村长见到他都点头哈腰的?村里都专门过去祝贺了,我们也去吧。”
“显摆!”
“能人!”
……
何恒的父母、妻与子还有未立家门的弟弟和还未出嫁的妹妹都是嬉笑颜开了一。
这晚,中午酒宴过后的这晚。何恒又在家里摆上了一大桌。大桌在客厅里摆上的,除了所有何家人之外,还有专门请来的村里干部们。
村干部们吃饱喝足之后先走了。
这里何家人都还围坐在餐桌旁,还没有散。
何恒感慨地举杯道:“车子、房子都有了,咱家再也不是过去的门户了。”
何恒爹激动地只是喝酒。
何恒娘抹着眼泪。
何恒妹子仰望大哥何恒,道:“大哥,你真厉害!太厉害了!”
何恒弟弟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何恒妻子抱着孩子,无比自豪骄傲滴坐在桌旁,妻子喂着孩子吃饭,妻子心中骄傲无比。在这宋圩子里,还没有哪家吃饭的时候让女人“上桌”的,自家的女儿有的还能上桌,可是媳『妇』是绝对不能上桌吃饭的,必须要在厨房忙活,也就只能在厨房吃饭了。
可是何家就不一样,何恒的妻子更是不容置疑地坐在显赫的位置上。
何恒:“妹子,你放心,大哥来年给你介绍个好人家,就凭咱家现在的气候,你只能找更好的人家,将来肯定比大哥我更有钱。”
何恒妹子羞红了脸。
何恒:“弟弟,你也放心吧,这以后上门来媒的肯定是要踏破门槛了。你就等着挑吧!”
……
宋志浩看着是属于外来户的何恒家里那境况,心中真是羡煞了,妒忌死了。
晚间,中午就已经喝多聊宋志浩又拉上了一个朋友在村头的馆子里喝着烧酒。
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就一直是宋志浩和他朋友俩人,吃着三凉一热的菜,喝着廉价的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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