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那子的兄长对某个青年的关系很是良好——这对新妻宽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新妻宽不住地在心里头嚷嚷着:这个橘青登凭什么被千叶重太郎那么热情地对待?!因为他的模样长得还算不错?还是因为他的实力很出众?
对于青登的名号、事迹,新妻宽一直都有听闻,但他对于青登的实力并不以为意。
新妻宽对自己的天赋、实力相当有信心。
他承认能在短短3月之内就接连创下重创“激进攘夷派”等功绩的青登有点本事,但新妻宽觉得把他放到青登的那个位置上,以他的本事他能取得和青登相同……甚至超越青登的成绩!
新妻宽并不是个例——很多年轻的剑士,都抱持着和新妻宽相同的想法:觉得就凭自己的本事,放到青登的那个位置上后,能取得不输给、或是直接超越青登的成绩。
——也不知道在这次的大赛里,我有没有机会和这个橘青登对阵呢……
新妻宽搭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缓缓攥紧。
如果我能够在此次的大赛里,于众目睽睽之中打败橘青登,那么千叶重太郎他们对我的态度会不会改变呢……新妻宽忍不住地这般想着。
用充满妒意的视线又扫了青登几眼后,新妻宽把目光一转,看向位于赛场北侧的“贵宾台”。
看着“贵宾台”上的那些人上人们,新妻宽不由自主地面露神往。
——没想到此次竟有那么多大名前来观赛。
——如果能在这次的大赛里有着极亮眼的表现,说不定能直接获得某个大名的赏识,然后被许以高官厚禄……
——若是能如此……都不需要再去攀附千叶家了。
如此多大名莅临此大赛……这着实是有些出乎了新妻宽的预料。
他之所以会报名参加此次大赛,本只是想要借着这难得的盛会,向世人……主要是向千叶家族展示他的实力、潜力,为他日后攀附千叶家族作铺垫。
然而现在,在看到“贵宾台”上坐着如此多的大名,新妻宽的心思也有些变了。
如果真能一步到位,直接因在此次的大赛里有着非凡表现而获得哪位大名的赏识,那他之后倒还真没必要再去觊觎千叶家族的人脉资源。
新妻宽搭附在双腿上的双手,攥得更紧了一些。
他默默地坚定了必须要在此次的剑术大赛中大放异彩的决心!
……
……
贵宾台上——
“哎呀,会津侯,今天的人可真是多啊。”坐在会津侯左手边的宇都宫藩藩主朝松平容保哈哈笑道。
“如此庞大的人流……恐怕也只有夏日花火大会以及新年参拜等寥寥几个节日能与之想比拟了。”一旁的松代藩藩主跟着附和道。
端坐在贵宾台最中央的松平容保,从刚才起就不断承受着几不间断的问候与巴结。
松平容保——这个今年才24岁的年轻藩主,有着和他这个年龄段极不相匹的成熟气质。
这也和他目前的人生履历有关,松平容保虽年轻,但他早在16岁时就已继承了会津藩藩主的大位,早早地接触了何为权力、何为政治。
他的脸一直紧绷着,面无表情,好像不论发生事情,都不会让他的神情发生半点变化。
不管是何人来找他交流、来向他巴结,他的反应都相当平淡,基本都只是轻轻点头回应,偶尔会应句“嗯”、“喔”之类的简单话语。
“没想到此次大赛的第一场试合的参赛选手之一,就是那个最近很有名的橘青登。”这时,忍藩藩主一边发出低声的感慨,一边遥望着已经分别站到赛场上的东西两侧的足立与青登,“我最近一直有听说这个橘青登的种种事迹。这次的大赛,我真是来对了,我倒要看看这个橘青登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忍藩藩主的此番言语,引起了部分大名的注意力。
“橘青登……喔,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最近屡次重创‘激进攘夷派’的北番所‘三回’官差嘛。”
“哪个是橘青登?”
“嚯?原来这次的大赛还有这么有趣的选手啊,那我倒也要好好看看这场橘青登的试合了。”
……
不少藩主纷纷将视线扬起、投向赛场——包括松平容保也是这般。
在听到周围的大名们都在讨论青登后,松平容保就已将目光抬起,扫了眼站在赛场东侧的青登。
不过他的神情仍旧淡然,眼瞳里的情绪无悲无喜,仿佛对青登也不是那么地感兴趣似的。
……
……
正端坐着的千叶荣次郎,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上的青登。
忽然,冷不丁的,恰好正坐在千叶荣次郎身侧的千叶多门四郎轻声道:
“二哥。你很关注那个橘青登吗?”
“毕竟是重太郎他昨夜极力跟我介绍的人啊。”千叶荣次郎莞尔,“我很有兴趣呢,被重太郎那么推崇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个橘青登的本事确实是挺高的。”千叶多门四郎幽幽道,“他在2个月前的那场对阵小千叶剑馆的红白合战上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学剑才没多久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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