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喝得宿醉,导致明天起不来或满身酒味,那成何体统?”
“嗯?哈哈哈哈!父亲,不必担心!这点小酒,还不至于将我弄醉!”
眼下已经喝得双颊发红,完全没将自家的老父亲的劝导给听进去的近藤,在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用力地拍了几下手掌。
“隔……酒劲上来了……喂!阿岁!来唱点歌助助兴吧!”
庆祝近藤脱单的酒宴……和近藤有着金兰之交的土方,怎可能缺席?
就坐在近藤旁边,同样也喝了不少酒、脸正红得厉害的土方,在听到近藤这么说后,二话不说地搁下了手中的快子,用双手打着拍子,唱道:
“啊啊~~”
“真可爱啊~~”
“向白山大人许愿~~”
“端茶~断盐~甚至断食三七二十一日~~”
“即便如此~若有缘无依~那就连神也没有了~~”
“啊啊~~”
这还是青登第一次听到土方唱歌。
不得不说——唱得非常好听。
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进行清唱,依旧能让包括青登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入了迷。
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碗快、酒瓶,静心聆听土方的演唱。
布满觥筹交错声的厅房,于霎时间变得格外寂静。
青登对音乐没有任何研究,只能从曲风中大致听出这应该是哪个地方的民谣。
动听的歌喉再配上土方那张俊脸……不知情的人,只怕是会将土方当成是知名的歌舞艺人。
待土方一曲唱毕,众人连忙鼓掌叫好。
原田这个大活宝鼓得最起劲——他一边大声叫好,一边肚皮朝天地仰躺在地,双手鼓掌的同时,两只脚掌也在那互拍。
“土方,唱得真好听!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唱歌。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啊?”
说完,与土方抵肩而坐的永仓顺手端起手边的酒瓶,给土方的酒杯满上。
土方嘴一咧,毫不客套谦虚地接受着众人的夸赞。
“我刚才唱的歌是我和阿胜的老家:多摩地区的民谣:‘多摩的尹势音头’,好听吧?别看我这副样子。我这人还是很喜欢歌舞、俳句这些风雅之物的。”
井上笑着插话进来:
“土方!再来一首吧!”
“不了不了。”
土方摆了摆手。
“唱歌没啥劲!我们还是来聊天吧!”
土方将永仓刚给他满上的酒水一饮而尽,接着扭过头,看向近藤。
“阿胜,真是白云苍狗啊。我、你、总司、源叔,一起四处撒泼打浑的过往仍犹在眼前呢,想不到仅转眼间,你就要结婚成家了。”
“嘻嘻嘻~”
近藤露出憨厚的傻笑。
“怎么?阿岁你羡慕了吗?如果羡慕的话就赶紧也找个好女人吧,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今年都25岁了吧?”
土方嗤笑一声,撇了撇嘴,摆摆手。
“婚姻对我而言,只是一种枷锁。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成家。不过,话又说起来……在场的这么多人里,除了师傅师母、总司的姐姐与姐夫之外,就只有阿胜你一个人并非独身了呢。”
近藤愣了愣:“是吗?”
“是啊。”土方向青登等人撇了撇嘴,“你看我们这些人里,有哪个人是有结婚的?”
“好像是耶……源叔,你还不打算结婚吗?”
在此时的宴席现场里,除了周助、阿笔这对老人之外,众人中就数今年已31岁的井上源三郎年纪最大。
“我还没碰见能让我心动的女子。”
井上源三郎不假思索地笑道。
“而且,对我而言,试卫馆和天然理心流要远比娶妻生子重要得多。”
“我想趁着现在正值春秋鼎盛,将更多的时间、精力用来助力试卫馆和天然理心流成为天下最一流的剑馆、剑术!”
“源……”对井上的回答大受感动的周助,由衷道,“你愿意为试卫馆、天然理心流奉献自身,我很感动……但你真的没必要为此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井上笑而不语。只默默地端起手边的酒杯,遥敬了周助一杯。
“源叔你还不愿意结婚吗……”土方遗憾地扁了扁嘴唇……然后扭头看向青登,“橘,那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
突然被点名的青登一愣……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聊到我的头上了。
论年纪,今年还只有18岁的青登是在场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人之一。
只有今年同为16岁的总司和斋藤比青登年轻。
这么多年纪比我还大、比我更应该结婚的人你不问,怎么问起我来了?
土方读懂了青登脸上的惑色,发出“嘿嘿嘿”的意味深长的笑声:
“橘,你和千事屋的那小姑娘,不是关系很好嘛,都互相‘青登’、‘阿舞’地叫起来了。”
千事屋的那小姑娘……土方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啊对了对了,橘你和小千叶剑馆的千叶左那子,似乎也关系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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