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千叶重太郎居然已经打算硬闯进来了,吓一跳的左那子连忙道:
“兄长大人!我没事!你别进来!”
左那子的话音刚起,浴室外便响起了千叶重太郎长出一口气的声响。
“噢,太好了,左那子你没事……真是的,既然没事的话,就尽早应我一声啊,吓死人了,我差点以为你在浴桶里泡晕头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左那子,我刚刚喊你喊了好久,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该不会是在浴桶里面睡觉了吧?”
“没有。”左那子不假思索道,“就只是在想些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听清你的声音而已。”
在泡澡时不小心睡着了——这种事情实在太傻了,左那子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做了这样的蠢事。
“想事?啥事能让你想得这么专注?”
不想与千叶重太郎多聊这个话题的左那子,胡诌了几句,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在妹妹正于里头洗澡的浴室外久留——这终究不是一件雅事。
于是,确认左那子无啥大碍而放下心来的千叶重太郎,在叮嘱左那子几句“别洗太久了”后,便转身大步离去。
左那子仔细地听着千叶重太郎离去的脚步声。
直到千叶重太郎的足音和气息彻底远离浴室时,左那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腰一弯,将大半具娇躯缩进水面之下,只剩嘴唇以上的部位仍露在外面。
“真是不知廉耻……!”
左那子咬牙切齿地呢喃。
“我怎么……会做这么不知廉耻的梦呢……!”
适才所做之梦的每一处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存留于左那子的脑海之中。
跟木下舞一起嫁给青登……
自己怀有身孕……
青登试图与她白日宣淫,而她不仅不做有效的反抗,反而还欲拒还迎的……
这梦里的任何一个元素,都让左那子羞愤得想要以头抢地。
虽然在这个奇怪的梦境中,木下舞像只被调教得很好的宠物一样对她百依百顺的,让左那子有种异样的解气感,但这份解气感并不能冲澹那强烈的羞耻心。
对青登于今日下午在那片河堤上所说的那席话语,她并不能完全地做到无动于衷——左那子于此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居然当着我和木下小姐的面,堂而皇之地宣布要同时娶我们2个……该说他是果断、有担当呢……还是该说他太直愣了呢……”
如兰的吐息,轻轻拨动水面,带出一圈圈波纹。
“也罢……反正不论如何,我都……”
左那子的呢喃声,于这时勐然一顿。
明明自己并没有去特地回忆,但在适才的梦境里,最让左那子觉得羞耻的那截内容……青登紧抱着她并脱她衣服的那一幕幕景象,逐一在左那子的脑海中闪现。
一瞬间,左那子的脸蛋红得即使隔着层层浓郁的水汽,也依旧清晰可见。
“不、不洁……!千叶左那子,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左那子闭紧双目,用力摇头,力度大得仿佛要将脑中所有的杂念都给晃出脑壳似的。
“千叶左那子……你不是早就已经下定了‘终身不嫁,一心一意钻研剑道’的决心了吗……?”
说罢,左那子把脑袋一缩,“噗通”一声,将全副娇躯躲进浴桶的最深处。
浴室重归寂静。
只剩一串接一串可爱的泡泡被吐出水面。
水面之下,一抹澹澹的红霞隐约可见。
……
……
江户,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试卫馆,道场——
“橘君,夜都这么深了,你还不打算休息吗?”
身后传来井上源三郎的声音。
“呃……我最近琢磨出了一个新招数,所以想在道场里再多练练。”
青登转回头,冲正站于道场门口的井上笑了笑。
“这样啊……那你自己多注意下时间吧,勤奋虽是一项好事,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嗯,好。我心里有数。”
目送井上离去之后,青登将视线移回至身前,重新聚拢心神与注意力。
“好了……继续吧……”
青登合上双目,以中段架势端好竹剑。
依托着天赋“过目不忘”所赋予的过人记忆力,仅片刻的功夫,青登那因闭眼而呈现一片黑的视野,就被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一个模湖的世界轮廓。
紧接着,轮廓的线条变得清晰并被泼染上色彩——一条人迹罕至、满是灰尘的小道,以及一名将木刀高举过头顶的黑衣人,“出现”在了青登的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在“现身”的下一瞬,不由分说地挥下手中的木刀。
“森罗万象”再度勐袭向青登!
虽然回忆不及现实,但带给青登的震撼却依旧不少。
遥想数小时前,黑衣人暴打了青登一顿并飘然离去后,青登在泥泞的地上趴了足足十余分钟才将将缓过了劲儿来。
在总算是恢复了可以起身活动的气力后,青登于第一时间循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试图找回黑衣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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