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远则早接替了思冬两个的活,让他俩出去玩了。思远往灶里添了一把柴,炒青菜还得大火才行,又疑惑地出口问:“奶,咋就你们在家呢,爷,娘,婶儿还有大姐几个呢?”
“这不你爷吃过早饭,又看了会儿窑,就到老村长家商量你昨晚说的那个书袋子作坊的事么?才去一个时辰不到,就有老村长家的儿媳来,把你娘、婶儿连着思妮儿如妮儿还有泉妮儿都叫到祠堂了去了。我午间送饭过去时,见她们正教着村里的媳妇儿妮儿们在做书袋子和绒花呢!”万氏满脸堆笑,亦是颇有几分自豪。以前那些年轻媳妇儿们来请教老大家的刺绣,如今这书袋子也是自家弄出来的,这可是独一份,值得高兴。
“那太好了,看来这作坊的事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思远心里已经激动起来,没想到自打穿越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开办砖瓦厂,而是出主意给村里弄了个书包作坊。只是不知道村里作坊开起来以后,会不会把全村人都给定义为从商了,思远越想越心里没底,自己竟把这个给忽略了。
“思远,有爷出面,肯定是能成的。”思文笑着,刚洗完菜又拿起木桶和钩扁担出去打水了。
“文小子说的不错,咱常家村只会越来越好的。”万氏也十分赞同。
“爷若出马,一个顶俩。”思远也笑了,又说道:“奶,爷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
“时候差不多,应该是要回来了。”万氏看了看天色说道,往外看去,就看见常庆老爷子背着双手走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何氏几个,笑着说:“这不就来了嘛!”
常庆老爷子正要进屋,听到思远喊了一句“爷”,就又转了个弯往厨房来了。
一进门,思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了爷?”
常庆老爷子往一旁的柴墩子坐下,说道:“商量了个大概,不过你娘她们已经和村里的媳妇子一起做书袋子了。老村长说这个作坊得慢慢来,章程也得慢慢完善才好。”
“这都在老村长家一天了,咋就得了这么个结果?”万氏皱眉问道,觉得大老爷们办事咋还磨叽上了?
“爷,是不是有什么担忧的?”思远听出了常庆老爷子话里的忧虑,估计是因为方才自己想的那个事情,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正是有个小问题,老村长说这样全村凑银子建作坊到年底还分银子的事还是头一回见,也不知官府那里会怎么定的,若是定为商就不好了。”常庆老爷子说道,“不过老村长说了,明天到县里去看看,拿上些银子打点,若是行,明天就到县里登记了,回来就立马建作坊。”
“爷,那你明天去吗?明天学书哥去县里准备考试呢。”
“你爷我自然是要去的,这样正好,还可以叫上茂义那老头一起。”常庆老爷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说道:“先吃饭吧,一切等明天从县衙里回来再说。”
正好常饱常暖也回来了,饭菜上桌后,便坐在一起热闹地吃了饭。
吃过饭后,思远坐在窑边添火,心里想着,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要是把作坊记在某个人的名下,到了年底再按入股多少来分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样就容易让一些人不放心了,毕竟钱在个人那里和在村子里是不一样的,放在村里就像是放在了公中,若是放在个人那,就会被疑心多贪多占了。别看常家村人在外人面前是十分团结的,但只要涉及到钱财,还会有这样团结吗?或许常家村人可以,但从其他地方嫁进来的媳妇子呢?
这也是对常家村人的一个考验,如果以村子名义开作坊而导致了村里人各怀心思,那么他将重新考虑砖瓦厂的开办方式了。想到此处,思远觉得,砖瓦厂似乎也不能急着办了,只先把家里的房子盖好就行,等自己有了功名和人脉以后再说好了。
天一亮,常庆老爷子和村长还有村里的几个年轻的后生一起坐上常柳家的牛车往县里去了。路上,在杉岭和郭夫子等要参加县试的人汇合了。
这回,他们带上了昨天做好的各色书包以及两个嘴皮子厉害,以往常在县里跑小生意的年轻后生,借此机会先去县里的各个铺子宣传一番,要是能像思远说的那样签下定购契书就好了。
而思远三个依旧照常上学了,由于郭夫子不在,玄字班的课便让一个天字班的学兄代替上了。这个学兄乃是书院里的唯一的秀才,名为钱国远,已有二十多岁,是个眼小眉粗的模样,身形也并不高大,但胜在为人谦逊和善,郭夫子亦是对他十分看重。
思远头一回见到钱国远还是在常学书进了天字班之后,那是他还以为钱国远是哪个同窗的爹来着,因此还闹了个小笑话。之后两人也算是熟络起来,课中休息时思远也会去请教他学问。
下学路上,除了少了常学书,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变化。进了村里,却发现房屋中间的主路上竟聚集了一群人,且还在移动,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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