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远没有说话,静静地品尝着美食。
今天晚饭吃的早,吃过饭后天还没黑,常思远端着一碗做好的腐竹往豆腐李的摊子上走去。
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人,村里人都进屋吃饭了。常思远知道豆腐李一般一天到晚都是在豆腐摊里忙的,这个时候肯定是还没回去。
“李伯,在吗?”
“嗳,思远来了,快来看看我这豆腐干成了没有?”
听到豆腐李的声音,常思远就走了进去,正看见豆腐李在桌上摆放豆腐干。
常思远拿起一块捏了捏,感觉薄厚度差不多,“李伯,这样应该就成了,晾到明天早上就能卖了。”
豆腐李听了,笑着说:“要是在咱常家村好卖,我就卖到镇上去。”
“李伯,一定能如您所愿的。”
“那可太好了,”豆腐李高兴地笑了,看着桌上常思远拿来的菜问:“思远,你拿的这是什么菜?”
“李伯,您先尝尝看好吃不,我再说。”
“哈哈,你这小鬼头,还卖起关子来了。”
豆腐李从灶台上拿来干净的筷子,夹了一根往嘴里放去,慢慢地咀嚼了一会儿,瞬间双眼一亮,“有豆香味儿,豆子做的。”
随后又夹了一根在眼前仔细看起来,然后恍然大悟万分惊喜地说:“呀,这不会是你小子上午在门口晒的那些个豆浆里捞出来的皮子吧?”
常思远竖起大拇指,笑着说:“果然瞒不了您,不愧是行家,一吃就知道了。”
“哎,我这辈子也就跟这些豆子打交道了,不算啥。我做了这么些年豆腐,都没你的法子多,只知道做豆腐。”
“李伯,我也是跟思涌瞎玩的,没想到竟真能做成菜,这豆浆皮子晒好之后硬邦邦的,应该还能存放许久呢。”
“呀,这是个好东西啊。”豆腐李夹着 腐竹前后翻转看了看,眼里闪着光辉,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思远啊,你李伯我想做这个卖,你看成不。你放心,这个法子你和思涌想出来的,要是赚了钱平分。”
“啊,李伯,这东西也是我玩出来的,我哪能要您钱,再说您总送豆渣给我们,就更不能拿您的钱了,您只管做了卖就好。”
“好,既然你说肯让我卖就成。”豆腐李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腐竹,随后拿起篮子捡了几块豆腐和豆腐干,拉着常思远就往外走了,“走,趁还早,我到你家找常庆叔商量去。”
常思远就这样一路跟豆腐李回到家,看见豆腐李过来,常庆老爷子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情况。
豆腐李在厅堂里和常庆老爷子商量了近半个时辰。豆腐干还不知道如何,但这个豆浆条子豆腐李是尝到了里面的价值,虽然已经知道了做法,但也不能昧着良心偷偷做了拿去卖。于是和常庆老爷子商量卖豆腐干和豆浆条子的钱怎么分。
豆腐李自然是乐意一人一半的,但常庆老爷子却觉得不行,豆腐李为人厚道,对自家帮助也不少,自然是不能分那么多钱的。而且这干活出力的是他家,出原料的也是他家,这些可不能不考虑进去,且自家也就出了个主意,还是两个小子瞎琢磨着玩的东西,就更不能厚着脸拿一半的钱了。常庆老爷子便咬定只要一成利,可豆腐李听了更是不肯,还说这和不要利没什么两样,这是看不上他豆腐李。
两人一来二去商量了许久,后来便定下了七三分。豆腐李出钱出力拿七,自家只出了法子拿三。
事情一商定,常庆老爷子也拟定了契书,按过手印后,豆腐李就高兴地离开了。
赵氏盯着豆腐李拿来的豆干,有些不可置信。
“这啥也没干,以后就坐着拿钱了?还白得这么些豆腐了!”
“怎么啥也没干,咱家两个小子不是还给他弄了个竹啥的,也费力了哩。”万氏开口,她还没记住那豆浆条子的新名字。
在签订契书时,常思远便提议将那豆浆条子改个名,叫腐竹,豆腐李觉得十分贴切,一下子就同意了。
“那是。”赵氏有些得意,走到思涌旁边说道:“好小子,明天娘炒豆腐干,你和思远多吃点。”
今天算是赵氏十分骄傲的一天了,上午她听说思文给村长出了主意,解决了村里的大事,下午思涌又和思远两个捣鼓了腐竹豆腐干,两个小子都给自己长脸了!以前村里的人见了她都是叫常暖家的,下午出门时碰见了都改叫思文娘了。
家里又有了个进项,所有人都乐呵呵的。
可常庆老爷子却依旧板着个脸,与其说他是不高兴,还不如说是担心,甚至有些慌了。
“远小子,你跟我来房里一趟。”
常思远正逗着思甜玩,听到常庆老爷子的话有些懵,常老头脸色有点臭啊,该不会叫我进去骂一顿吧?总不能是夸我给家里添了进项吧?常思远心里犯嘀咕,这是夸是骂还真拿不准呐!
常思远进了房间,坐在了凳子上,等着常庆老爷子发话。
“远小子,你最近读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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