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别想了,说不定搬去京城,冯峰可乐呵了。”
只要陈雄宾不来骚扰自己,可以安心学武就行,至于背后的深层原因,思涌压根就不感兴趣。
“我觉得三哥说得对,皇上都住在京城,那个冯峰去了京城肯定更高兴。”
思冬坐在床上搭话,他最喜欢的就是听两个哥哥讲外面的事情了。他常常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游历四方,去看看北边到底哪里和南边不一样,西边又哪里与东边不同,把不同的地方记录下来,描绘下来,让那些有兴趣的人也能看上一看。
思冬曾把这个想法告诉过常思远,常思远很是鼓励,还说,想要游历四方,就先要充实自己,好好读书,等长大了,想去哪都行。
常思远摸了摸思冬的头,宠溺地笑了,又问:“思涌,你来时经过历秋山,可发现有什么动静没?”
常思远想要知道历秋山现在的情况,按日子来算,柳大人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想起之前他们回来经过历秋山时,本是战战兢兢的,就怕匪徒会卷土重来。哪知到了历秋山,却安安静静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和附近的客栈打听了一下,都说是那些日子匪徒都没有出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常思远就等着柳大人那边传消息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没什么动静,之前你不是说那山上有匪徒吗?我还特意跟着一伙人一道过山的,本以为匪徒会窜出来,我都拿好棍棒在手上了,想着要是那匪徒出来,我非得打伤一两个给你报仇的。谁知道,山路都走完了,一个匪徒也没有出现过。”
“和我上次回来时一样,也一个匪徒没有碰到。”
“难不成他们搬走了?”思涌猜测出声。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要是真的搬走了可就不好了。到时候柳大人他们一去,岂不是得扑个空?
常思远正思索着,思涌又开口道:“不过晚上我宿在山脚下的客栈时,却是看见了许多个乔装打扮的练家子,一看就是习武的人,好像是官府派的探子之类的人。”
“探子?”
“对啊,他们虽然做了乔装,但师傅教过我,如何辨别各色练家子,官家人什么姿态,市面上的人什么姿态,不正当的人什么姿态,师傅都是说过的。”讲到这个,思涌顿时神气起来。
常思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看来柳大人已经派人到历秋山去了,估计是在打探匪徒的情况,这样的话自己就安心等消息好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才慢慢地睡去了。
第二天,鸡还未鸣,思涌就早早地起来跑圈了。
绕着整个常家村,足足跑了五六圈后,天才开始大亮。经过村东边的桥头,碰上了出来跑的常学墨。
“思涌,你好早啊!”
“早!你跑多少圈了,学墨?”
俩人便一起并肩地跑着,顺便聊聊天。
“才刚跑一圈呢,最近我娘把我看得严,都不让我出来跑了。”
“哦,你娘还没松懈呐,还看你那么紧?”
“没有。”常学墨郁闷地低下了头。
其实,在思涌闹着要拜师学艺那会儿,常学墨也是跟着一起闹过的,但是并不管用,他娘孙氏死活不同意让学墨去练武。
没办法,常学墨只能在每次思涌回来后,跟着学一点。
“思涌,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绝食我也绝了,虽然最后没有挺过饿。赌气也赌了,把自己关起来不搭理我娘,这些法子都不行。”
常学墨愁眉苦脸的,为了和思涌一样能学武,他还真的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差拿命搏了。
“学墨,你别着急,平时就在家多练练。也别跟你娘犟,她也是担心你才不舍得让你学武的。当初我娘不也是坚决不让我去,怕我有个什么意外的,现在不也总说我把她忘了这样的话。”
“婶儿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虽然是那样说,可终究是让你去学武了,我娘却是不肯。”
“学墨,要是你娘真的是铁了心不想让你学,你还是得听,不能让你娘因为你有个什么不好。”
“嗯,这个我知道,可我想学武,我真的想。”
常学墨话里很是辛酸,险些就要哭起来。
思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算是一个无声的安慰了。
这毕竟是常学墨的家事,他是不好插嘴太多,更是不好替常学墨出主意的。
回到家,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虽然前一天已经把该准备的菜啊桌碗瓢盆什么的都给弄好了,但今天要干的活依旧不少。
思涌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受了谢颐棣吩咐,帮忙扛桌子的吉伍。
“前辈,我来帮你吧。”
思涌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帮衬一下,一看吉伍就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要是能搭上话,还能顺带让他指点一下不是。
“不必,我一个人就够了。”吉伍拒绝了思涌的好意,他说的是实话,桌子这样轻飘飘的东西,他一只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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