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清楚的很,像薄宸川这种男人想结婚。
京城大半部分的女人都招架不住。
挤破头都会想要和他贴近。
但唯独她不行,绝对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为了腹中的胎儿也绝不可以。
细长的手停在案件文件上,脑海中却不停浮现着薄宸川的声音。
“姜律,下午一审的强奸案,可以准备出庭了。”
手面听到声音有些颤抖。
“啧。”起身太快,一阵恶心从胃里酝起。
抿了抿唇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姥爷从小就教导她不许接强奸案。
他们也打心底瞧不起欺负弱者,而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人。
律所的车,平稳的停在法院门口。
还没扫下车窗,就听到外头嘈杂的声音。
“做刑辩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为了钱,谁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肮脏的事。”
“两年前,那起过失案,不就是她睡了审判长才无罪释放的吗。”
姜鸢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空荡,面对法院面前的记者。
脚下有千金重,怎么都挪不动。
“姜律,不如这场换人打?”
助理小枣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头也是心疼老板的。
案件性子越恶劣,越会受到社会的关注。
更何况她还是嫌疑人的辩护律师,铁证如山摆在面前。
却依旧要保持无罪的心态。
“下车吧。”
姜鸢深吸口气,脚上的高跟比往常更高了些。
气场强大的人让原本窸窣的声音有些缓和。
“姜律,你真是爱钱。”
记者不敢说什么,身旁陪同的同行,倒是开了口。
周遭的人对她敌意大的很,在行业里头明争暗斗的。
互相也都吃透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但姜鸢也不是省油的灯,硬着头皮还是扬起手和几人打了声招呼。
“要是你们哪天被人告了诽谤罪。”
“欢迎来姜千事务所打官司。”
她的招呼声落下,就只听到几声清响高跟声。
面无表情的走过几人的面前“当然,我可以帮你们争取死缓。”
“听说,姜律又要二婚了。”
所有人都还保留着一丝脸面,唯独人群之中的徐言。
她嗯了声。
并不是很愿意离她。
徐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勾引她前男友这种事。
“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着急结婚吗?”
她得寸进尺站在她面前,“最近这么缺钱?”
“违背良心的事情都做。”
徐言的话一刀扎在姜鸢的心上。
面色变得有些难堪“你呢?”
“还执着于破坏别人感情吗?”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语中带着火花。
丝毫不顾及身旁的人感受。
“那也要管好自己的男人才是。”扬起声音就往姜鸢身上怼。
“不然老是爬上别人的床,也不是办法。”
这里说的那个男人,自然不是薄宸川。
而是姜鸢在一起五年的男友……
“沈临。”
她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微,但还是被徐言给听到。
“姜律,你应该要叫沈庭长,他今天正好判你那场官司。”
这一瞬间,姜鸢仿佛被人掐紧了脖子。
只感觉到羞愧涌上全身。
“都忘记介绍了,沈临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徐言高调的晒出手上的钻戒,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把她的手衬托的更加纤细。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分手,那现在那枚戒指。
一定就是她的。
“姜妈妈还好吗?”
“好多了。”她声音有些变化。
原本的气势在他面前也都消失。
撒了个让两个人都好的慌,来结束这个话题。
“伯母没事就好,和你没联系的这两年。”
“我都挺担心的。”他脸上挂着笑意。
那份习惯笑容是唇角上扬,发自内心的。
他真心希望姜鸢能够过上好日子。
这句话倒是惹得徐言表情不太舒服“你都还没恭喜她二婚。”
往沈临身旁一站,紧贴着他的身体。
“再恭喜恭喜她,突破自己底线接强奸案了。”
但他的表情到没有很好,微微颤着眼“恭喜你。”
原本欢喜的双眼也都消失不见。
反倒是听着周围的人谈论,眼底划过一丝厌弃。
“姜律师,法庭上见。”
似笑非笑的拉着徐言转身离开。
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出,脊背微颤扭过身往法庭里头走。
“姜律,没事吧。”
助理小枣整理着上诉文件,抬眼就和惨白的姜鸢对上眼。
她一言不发的翻阅这物证资料。
“可以入庭了。”
唰!
姜鸢刚迈进,头顶就感觉到一阵冰凉。
一瓶冰水正中打中她的身上。
此刻。
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仅听见矿泉书瓶掉落在地面的声音。
“原告家属,是否申请回避。”
法官沈临的声音,坐在审判员当中,居高临下的看向被淋湿的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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