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一家都在法院部门工作,虽然级别不算太高,但却都是有实权的人物。
他们律师一般不敢招惹。
怕哪天案子在他们手上卡了壳,不好和辩护人解释。
他家住在市中心里头的公寓,位置清幽,环境优雅。
但习惯了薄宸川那豪宅,那四合院的,看面前这样的套房倒觉得有些磕碜。
“沈临!”
按响门铃,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里头带着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随即才露出沈临那还算成熟俊朗的面孔。
“沈庭长。”她礼貌地喊道。
面对姜鸢的到来,对方先是微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进来吧。”
“你想好了?”
“结婚的事情,想清楚了?”
刚踏进来的第一步,就让她感到恶心。
沈临长得倒是不差,但也不至于这么自信,差点没让姜鸢把晚饭给吐了出来。
她换鞋进屋,沈临就正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视线无意间地落在她身上有点裙子“见我何必穿这么正式。”
“还是说……”
姜鸢挤出一丝的假笑,离他的距离远了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包庇萧烨的案子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我是目击证人。”
“他要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这些话,我都听到了。”
她越说越发的生气,目光变得也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沈临可看着她倔强又认真的小脸,忽而勾唇一笑“鸢鸢,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
“你这样质问我,我会伤心的。”
呼出的声音,带着股浓烈的酒味。
再加上那种撒娇的口气,险些就让姜鸢直接吐在他们家地毯上。
“难不成,我手里头的证据不够?”
“故意伤害罪和非法拘禁也够关他几天了吧。”
“鸢鸢。”沈临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慢悠悠地倚着头看着“你的证据准备得不够充足。”
他语气温润,似乎完全不把姜鸢的话当回事。
见他这般模样,她抿了抿唇“我身上还有被他绑架的痕迹。”
“这都无法定罪?”她将手腕上的手链撇开。
那夺目的红痕很难不让人在意,姜鸢滚了滚喉继续说着“这个还无法定罪吗?”
再次重复问了嘴。
但这么一问。
好似把沈临给弄怒,声音都高了几声“你是怀疑我徇私舞弊,还是质疑警务系统的水***?”
他挑起眉继续说着“如果你是为这个来找我。”
“那你可以准备离开了。”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心头的怒火。
好声好气地继续说着“沈庭长,我希望你不要以小失大了。”
沈临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声音带着几分的强势,从椅面上站起目光灼灼地朝她走去。
伸手指了指客厅上方的监控,摇头叹气道“鸢鸢,你可太不懂事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你就不怕出什么事?”
姜鸢的脸色并未带上半分的畏惧,挺直了腰杆冷笑了声“沈庭长,是准备要杀人灭口?”
“真不知道,你收了萧家多少钱。”
她故意揉了揉眼角,越和沈临靠近,他身上的酒味就越发的明显。
对方未言。
看了她两秒后突然笑出了声“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两手从自己的茶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那文件上头才刚被塑封袋给封装完好。
沈临面带嘲讽地将文件打开“我当你是朋友,你自己看看。”
“沈庭长,就被套近乎了。”她冷笑一声,立马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手面上依旧接过了那份文件,动作轻柔地拆开外头的**。
上面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让姜鸢的脸色立马铁青。
“薄爷有几个账户,你肯定不知道。”
“但你应该知道他的银行卡户头全是B88开头的卡号,你自己看看。”
赌场出入资产全都转入这个卡号,甚至包括那天姜鸢作为证据的一百万。
她眼眸带着晃动,之前一直坚信的事情全都在一瞬之际崩塌。
只感觉到两腿有丝瘫软,踉跄半步失重坐在了沙发上。
比起自己事务所的名声,她更害怕那个男人有事。
“这就是萧烨手里头掌握的证据,你觉得对谁有利?”他的声音逐渐加大。
故意说给姜鸢听,“你一直都给薄爷骗了。”
她滚了滚喉,沈临虽说掌握了薄宸川的直接证据,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他还对他抱有一丝害怕。
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薄爷再叫着。
“你拿这个证据,准备勒索?”她强忍着胸口的难受,反问道。
沈临双眸一抬,露出了个意犹未尽的笑意“勒索多没啥意思。”
“薄爷涉嫌的过失案,过段时间可能是重新审理。”
“什么!”姜鸢胸口的大石,已经把她压得完全喘不过气。
就算心里头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薄宸川,但也绝不希望是在他出事的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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