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川出事当晚。
姜鸢坐在手术室外头已经哭干了泪水,她的手指紧捏着裙摆,整颗心揪在了一起,痛苦无助有充满悲哀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姜小姐,你别太担心了,薄先生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儿的。”
“嗯,谢谢。”姜鸢勉强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整个人虚脱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侧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了陶屿,还有……宋璟年。
她的身体骤然绷直。
宋璟年的视线在触及到她苍白憔悴的脸庞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他快速走到姜鸢的面前,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鸢鸢,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道。
姜鸢摇了摇头,她没有回答,视线却转向了另一边,她看到陶屿的身影正慢悠悠地走向她。
“这就是他的计划吗?”她可笑的说着眼神瞪着面前的陶屿。
她知道薄宸川和陶屿两人之间有什么恶心的勾当。
“你告诉我,薄宸川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了起来,整个走廊全都充斥着她的声音。
手术室的门缓缓推开,医生表情凝重地看向外头的几人。
摇晃着脑袋把盖着白布的薄宸川推了出来“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了。”
姜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崩溃。
她一把冲上去拉住了他,语气里面带着乞求“医生,请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他还这么年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发生的!”她喃喃自语着,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刚刚还抱着薄宸川的胳膊。
明明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可是现在,他竟然就这样离开自己。
姜鸢的心痛得厉害,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薄宸川,你不许死。”
她的哭喊声让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
“小姐,您别太悲观,您先站起来,至少病人死之前是没有痛觉的。”
“也没有死的太过于难看。”
他们试图劝解姜鸢,但是姜鸢就像是魔障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见。
宋璟年站在身后想尽办法搂住姜鸢,却压根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种难受感让几人看得都担心“医生,先把姜小姐给送出去吧。”
她晃荡的身子,踉跄的跪在薄宸川的尸体面前,眼眸颤抖地看着“怎么才几个小时没见,你老了。”
“是太累了吗,是不是我没有帮你分担,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搂紧了那没有温度的尸体,怎么都不肯放手。
就算怎么大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他都已经不会再醒来。
“薄宸川,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现在就是在骗我的对吧,这一切全都是你的演技。”
“你死了也挺好,这样薄老爷子也就不会再去找你麻烦,这样我也可以好好的让他付出代价。”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可他始终都没有办法回复。
站在身后的两人也插不上话,眼眶不由自主的都红了起来。
宋璟年蹙眉,将她从薄宸川的身上拉开,“你现在的心里眼里只有薄宸川?”
“你现在必须要马上振作起来,不然怎么替他报仇?”
他的话语里面带着醋味,但话语之间也透着关心。
姜鸢耳边却压根听不见去半分。
颤抖着手仰起头看向宋璟年“没了他,我该怎么办。”
“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够救得了他吗?”
她的身子瘫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个坏人,为什么是薄宸川!”
她沉默了一会。
慢慢地松开搂住他尸体的双臂,擦拭去脸上的泪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刚站起来,只感觉到两眼一昏。
失重地跌落在宋璟年的怀里。
“快!”
“赶紧先送神姜小姐回病房。”
姜鸢悠悠转醒时,窗户外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姜鸢眨了眨眼睛,眼眶酸涩得厉害。
她慢慢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昨晚,她似乎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的她浑身湿漉漉地躺在草坪上,她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却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现在,梦境变成了真实。
她人正在医院的高级vip病房内。
姜鸢的身子瘫软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呆愣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吊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眼神黯淡的闭上。
她想,这应该就是报应吧!
姜鸢缓缓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子上,朝着衣帽间走去。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保守的衬衫和长裤,虽然看起来单调,却格外的舒服。
她打开衣橱,拿出一套简单朴素的衣服换上。
她看着镜子里面苍白憔悴的自己,眼神晦暗莫测,这四处都已经没了薄宸川的痕迹。
“原来人就是这样消失的。”
“或许你的死,对你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这几天的时间过去得非常快。
从那天出院以后她就已经没有再哭泣过了。
当车子停在薄家庄园的大铁门外时,姜鸢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摘掉脸上的墨镜,看着庄园内高耸巍峨的房屋,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薄氏集团,果然是有钱。”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上面,这里的每一栋建筑,都有她和薄宸川恩爱的痕迹。
薄家庄园占地千亩,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连游泳池都有,这里简直堪称是奢华。
姜鸢收敛住心神,往前迈步走去,她的背脊笔直,脸颊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管家张伯拦住了她,怒视着她。
薄宸川刚去世的时候,薄家就立刻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薄宸川的死讯。
他们说薄宸川因为工作劳累猝死,并且将薄宸川的遗体火化了,骨灰盒也放进了最昂贵的墓园。
“薄宸川死了,我当然要来取我的东西,我还要带走我的女儿!”
“滚,这里不欢迎你。”张伯怒斥着姜鸢,眼神凶恶而又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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