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当即道:“杀了人跑都来不及,谁还会如此有空,做这等多余之事?”
“你怎知多余,却不知凶手故布疑阵,有意混淆视听,若对方就是天性冷静怎么办?若对方是惯犯,杀的人多了,自有一套本事怎么办?死因都不深究,只含糊破案,青州府有你这样的仵作,不知出过多少桩冤案错案。”
老仵作被指着鼻子骂,脸顿时涨的通红,一声不吭。
柳蔚盯着他,指着木海胸前的刀伤,道:“这一刀砍在死者左胸,刀口利落,深可见骨,但你有否发现,这一刀并未伤及死者脾脏,并不足以令人致死。”她又指着木天的尸体:“这位死者胳膊被砍了两刀,伤势很深,把手筋都砍断了,但看血液流度却不合常理,这说明他是死后被人砍了手筋,死前受伤与死后受伤,如何从伤口及血量上判断结论,你可知晓?”
老仵作知晓个屁,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听了对方所言,他还是稍稍抬了抬眼,往那尸身上看了一眼,却因太远,看不清明。
“三人被人下毒毒害,毒气遍布全身,融入血液,因此血液犯臭,你若不信,大可过来再好好看看。”
老仵作还真有点硬脾气,磨蹭了一下,就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可刚进去两步,那臭气就逼得他求生不得,他索性憋着气,一股脑冲进去,可才看一眼,顿时吓得两眼一花,双腿发麻。
“娘呀,脸,脸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三具尸体的脸都被柳蔚划拉成花猫,再给缝补上,因此走近了看,就跟个死布娃娃长了人眼睛,人鼻子,人嘴似的。
老仵作怵得险些尿了裤子。
这老仵作是指望不上的,如今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五天,柳蔚听说还有人证,当即提出要见人证。
司马西先是叫人去请人,柳蔚就趁这个功夫继续验尸,希望从尸身上再找些线索。
谁知道线索没找到,来回禀的衙役却一脸为难的道:“大人,那位老人家与他的孙儿在收拾行李,说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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