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伸手一掀,把柳蔚压在墙壁上,按在墙上啃噬了好一会儿!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柳蔚忙推开身前獣性大发的男人,一边紧扯自己的衣领:“容棱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又不是老子的错,还记不记得今晚的正事了,他妈的,来人了!”
容棱:“……”她骂脏话,都格外好听。
……
无月的夜空,格外寂静。
祠堂后面的侧门下,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
柳蔚站在墙根,小声的问身畔的容棱:“是他吗?”
容棱仔细确定了一番,方才轻应一声:“恩。”
京中正役卫来了五人,五人无论身形样貌,容颜特征都大不相同,傍晚时容棱便在祠堂门口亲眼目睹,现在虽说看不清正脸,但光从身影,他依旧能判断出,来的这人,就是那五人中的一个。
“跟进去看看。”柳蔚走在前面,顺着围墙潜到大厅北面的窗户下。
掀开窗户的一角,屋内浅黄色的光线倾泻而出。
接着,便是轻微的响动声。
柳蔚探头一看,便瞧见屋内一道黛青色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朝向汤琴儿的棺材,俯身翻找着什么,屋内的光源便是他手上端着的一盏烛台,烛火摇曳,足够人能视物。
短暂的搜找后,那人似乎发现了目标,他先环顾左右,确定周围没有人,便从棺木中拿出什么,塞到怀里,然后吹熄蜡烛,将烛台放到一边,如来时一般动作迅猛的离开大堂。
柳蔚与容棱对视一眼,容棱便顺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柳蔚则翻窗而入,走到汤琴儿的棺木前,将汤琴儿翻过去,手往她的后背里一探。
白日放进去的黄纸果然不见了!
柳蔚又去确定汤琴儿的双腿,双腿完好,如之前包扎的一模一样,看来那人今晚的目的不是朝这双腿下手,只是为了收信。
将汤琴儿的尸身收拾好,柳蔚悄然离开祠堂,顺着沿途容棱留下的标记,一路追到了镇尾的一家酒楼。
容棱在酒楼一楼要了张桌子,点了两样小菜,正在等她。
柳蔚过去,坐到他旁边,问:“人呢?”
容棱抬了抬棱角精致的下颌,示意她看二楼。
二楼最靠内的一张大圆桌上,张镇长与四位乡绅,正陪同五位身穿青色劲装的男子饮宴,五人穿着的衣衫都是京衙正役卫的官服,材质颜色均一模一样,正是柳蔚方才在祠堂看到的那种。
柳蔚在那五人中打量一圈儿,问向容棱:“中间那个?”
容棱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淡淡的道:“史见,京衙二队役长,受命全权都办汤琴儿一案。”
柳蔚咂一下嘴:“动作挺快的,姓名身份这就到手了?”
容棱扫了她一眼,这种基本操作,他没什么好说的。
楼上的小宴已经接近尾声,柳蔚与容棱便在楼下吃起了宵夜,他们吃完时,楼上也吃完了。
张镇长亲自送几位京里来的领导回客栈休息,柳蔚与容棱亦跟在后头。
此时夜已深沉,转眼便是丑时了,二人站在客栈后巷的大树底下,他们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三楼客房的后窗,五间客房,除了最左边的那间,其他四间都熄火了。
柳蔚歪在容棱挺拔厚实的身上,盯着那唯一亮着烛火的房间,小声嘀咕:“若是今夜不动手,我们岂非要等到天亮?这种粗重活下次还是别自己干了,我看魏俦就挺闲的。”
容棱侧身为她捻了捻微风吹拂到她眼睫上的几根发丝,轻声问:“困了?”
柳蔚回身踮脚把脸塞进他颈窝里,嘟哝着:“还行。”
……
两人于是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那间房也熄火了。
柳蔚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白等了,回去。”
容棱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皱眉道:“我去看看。”
说着,身形一跃,直接踩着墙壁,上了三楼窗外。
柳蔚在下面等着他,只见容棱在第五间房外看了一遍后,又去了另外四间房,等他再下来时,神色很差:“五间房内,都无人。”
柳蔚一顿,沉静了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我们想岔了,只以为五人中有一人是与那封密信有关,如今看来,这五人分明就是一伙的。”他们这位置是客栈后巷,可客栈的通道原本就不止一个,后窗可以跳,正门更可以走,如此看来,那五人分明是刚回客栈没多久,便又从正门离开了,走的时候,应当就是另外四间房烛火熄灭的时候,至
于最后一间为何亮着,应是走时忘记了,而方才突然熄灭,则是因为蜡烛燃尽了吧。
柳蔚觉得自己太蠢了!
为何只会干等,竟没想过上去查探一番?
“赶紧回祠堂看看。”柳蔚说着,便迅速往镇口赶。
赶到祠堂时,意外的是,大堂一片平静,柳蔚再去看汤琴儿的尸体,发现尸体还是她之前离开时那样,没有一点区别。
难道那五人不是来了祠堂?那他们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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