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我,她会发抖。”
柳蔚无语:“你吓着人家了吧?”
容溯敛了敛眉:“尚在襁褓,见了我,便哭,便颤,仿佛天生与我相克。”
柳蔚都要服了:“小婴儿最敏感,谁最不像好人,就怕谁,你还有脸说你女儿奇怪,你才应该检讨检讨,是不是你自己太奇怪了。”
“我一直都这样。”容溯一板一眼的道。
柳蔚忍不住要和他讲道理了:“那你还自豪上了?你看容棱,以前也是冷冰冰的,见了谁都没好脸『色』,现在呢,你知道他多疼丑丑吗,丑丑又有多喜欢他吗,哦,丑丑是我们的小女儿,你没见过,算了,你别见了,我怕你再把我女儿吓着了。”
容溯:“……”
柳蔚继续道:“为人父,对子女和对外人,是不能一样的,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小妞是第一个亲近你的孩子对吧?我记得那会儿在古庸府,她晚上要在你身边才睡得着,也是她当时太依赖你了,而这种依赖偏偏又是你从未体会过的,所以你对她,就格外上心,甚至对比自己亲生子女还好。”
容溯没回答,他指了指前面道:“昭和宫到了。”
马车在拐角的位置停下,柳蔚下了马车,临走前,又瞪了容溯一眼,道:“跟谁学不好,跟你父皇学,你对待子女的方式,同乾凌帝对待你们这群皇子有什么区别,可你看看,乾凌帝死了,谁为他流过一滴泪?冷暴力,也叫家暴!”
柳蔚教训完容溯,也不看他难看的脸『色』,大步流星的朝着昭和宫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柳蔚被侍卫拦下了。
昭和宫出事这么久,一直没人探听到里面的情况,说明此地的防卫,早已到了铜墙铁壁的状态。
柳蔚掏出一枚令牌,这是尚卿殿的令牌,容溯给她的。
侍卫看了令牌,并未有松懈,仍一脸戒备的道:“太后寝殿,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你来昭和宫所为何事?”
柳蔚看了看左右,悄悄往前靠了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一只红『色』的蝎子,从里面钻出来。
侍卫大惊失『色』。
柳蔚道:“太后娘娘的怪病,需得靠此蝎救治,这是皇上特地为太后娘娘寻来的秘『药』,嘱咐奴婢,必须亲手交予太医。”
两名侍卫互觑一眼,其中一个道:“你是说游姑娘?”
游姑娘?
柳蔚在短暂的停顿后,颔了颔首:“不知游姑娘现今可在殿内?”
“游姑娘出宫寻『药』了,并未在宫中,你把这瓷瓶交给我,待游姑娘回来,我替你转交。”
“不行。”柳蔚捂着瓷瓶道:“皇上有令,此『药』价值连城,若是不慎丢了,一干人等,人头难保,况且,这可是关乎太后娘娘『性』命的大事,这位侍卫大哥,您真敢,接手这瓷瓶?”
她这么一说,侍卫果然也怕了,犹豫一下,只得道:“我替你叫树甄姑姑。”
柳蔚大概记得这位树甄,好像是孙氏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柳蔚确定对方不曾见过自己的真面目,淡定的同意:“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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