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当即上前将轲比能扶起,微笑道:“轲比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侯帐前天狼校尉,与打虎队校尉李馗共同轮值宿卫!”
诸将闻言顿时微微色变。
由轲比能跟李馗共同轮值宿卫,岂不是意味着今后吕布的安全将由轲比能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以及李馗统率的一百打虎队人共同负责?
轲比能部落归降还不到一天,就安排他们担当温侯帐前宿卫,这是不是太鲁莽了?
只有李儒在心里赞了一声,不愧是温侯,高明哪!
吕布安轲比能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为帐前宿卫,此举看似鲁莽,其实非常高明,因为相比其他人,轲比能部落人最没根基,也最不容易被人拉拢,由他们担当宿卫来护卫大帐安全,甚至比打虎队老兵还要稳妥。
再则就是,此举还可以给予轲比能和轲比能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以极大的信心,吕布多半要通过这样的安排明白无误地告诉轲比能部落人,我吕布对你们很信任,很放心,而这,应该就是吕布平时所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吧?
当下张辽、高顺、李馗与轲比能见礼。
轲比能原本还不知道宿卫是什么意思,听了李儒的解释之后,不禁脸色微变,再看向吕布时,虎目里已经多了丝莫名的钦佩,心中的那丝疑虑也顷刻间烟消云散,原本,他还担心吕布会把他和他的族人贬为奴隶呢。
轲比能又召集和几个百户跟吕布等人见礼。
寒喧间,忽有哨卒前来禀报:“温侯,有个鲜卑使者在城外叫门!”
“鲜卑使者?”
吕布这才猛然想起,高句骊城外,还有几万铁骑呢,当下带着诸将直趋城头而来,一边问轲比能道,“轲比能,现在鲜卑有多少骑兵?”
轲比能道:“鲜卑刚刚征服了东胡,又有几十个东胡部落并入了鲜卑,现在鲜卑各个部落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万控弦之士。”
吕布顿时心头一沉,二十多万骑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完全超出吕布的假设,不到两万人,去对抗二十万人,想想就感觉很疯狂。
当下吕布又问道:“这次东进玄菟郡,鲜卑人又带了多少骑兵?”
轲比能回道:“大概有三万骑吧。”
说话音,众人已经上到了高句骊城头,站在城上往外看去,极目所见,全是灰朴朴的鲜卑骑兵,高句骊城外的草场已经完全被匈奴人的骑兵海洋所覆盖了,只有三万骑就已经是这等声势,真不知道二十多万骑全部出现时,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正打量间,城下忽然传来了呜哩哇啦的怒吼声,吕布低头看时,见城下傲然肃立着一个鲜卑人,想来就是鲜卑人的使者了。
当下吕布一挥手,早有亲兵上前用吊篮把那个鲜卑使者给提了上来。
那鲜卑使者个子不高,最多六尺这样子,却长得极壮,那脖子几乎比脑袋还粗,看到吕布身后的轲比能,顿时怒目相向,又冲吕布大吼了几句,吕布自然不懂鲜卑语言,当下回头望向李儒,李儒可是听得懂鲜卑话的。
李儒道:“主公,这家伙说只要我们交出轲比能,檀石槐就会带着大军马上离开,绝不会与我们为难。”
离开?这话也只有三岁小儿才会信!
檀石槐都已经带着鲜卑大军东进了,还会放过玄菟郡这块肥肉?
不过,吕布并不想马上跟檀石槐翻脸,当下李儒道:“文优,告诉他,给我们两天时间考虑。”
高句骊城外,檀石槐大帐。
使者已经回来,并带回了吕布的答复。
“两天时间?”
檀石槐摸了摸唇角反卷的胡子,大声道,“就给他们两天时间!”
说罢,檀石槐又向坐在下首的去斤和各族首领举起了陶碗,道:“诸位,请。”
“大单于请。”
去斤举碗遥敬,又用衣袖遮着脸,将陶碗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
高句骊城内,太守府。
这会吕布正冥思苦想,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高句骊?
如今高句骊城不足以死守了,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李儒忽然长身而起,向吕布作揖道:“主公,儒有一计,可在不惊动鲜卑人的情形之下悄然离开高句骊。”
“哦?”
吕布欣然道,“文优快说。”
李儒道:“昔齐桓公从莒国回临淄继位前,曾被同样准备回国继位的公子纠困于岑山之上,后来公子小白采纳了鲍叔牙的‘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得以顺利脱身,回到临淄继承大位后,公子小白复又回师击灭了公子纠。”
“悬羊击鼓,饿马嘶草?”
吕布闻言顿时心头一动,这个典故他知道,当下吕布又问李馗道,“李馗,高句骊城内还有没有活羊?”
李馗赶紧起身,答道:“有,几百头呢。”
吕布狠狠击节,喝道:“留下五十只公羊,把他们吊在鼓上,再把其余的羊都杀了,扔在大路上,任其腐烂。”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高句骊西门外的鲜卑人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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