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翻译的说话,鬼子指挥官也笑了,觉得挺有趣的,说道:“是么,被人叫父亲,这滋味不错。”
看着鬼子头目近到眼前不过一米,这握着拳头的男人猛的张开右手掌,向左手的衣袖里伸进去掏出一把纯钢的手术刀,双手握着向指挥官的心口刺出。
一旁数声惊叫下,指挥官已然倒退,顺势向刺来的小刀挡出他手上的指挥刀,将人的双手往上顶开。
早就抬枪警戒在旁的士兵,下意识向男人打出枪里的子弹,但是一直在男人身边观察着情形的一个同样带着手铐的汉子,在枪响之前冲出拦在男人身侧,击出的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
男人见一刀刺不中他要刺的人,就要朝人扑上再次行刺,可是人身后刺出的刺刀将他顶了回去,他痛得松掉手上的手术刀,看着那惊慌中转怒过来的指挥官说:“终有一天你也会体会到这被杀的滋味。”
指挥官将拉出的武士刀向另一个朝他冲来的人劈下,看着那人被旁边的手下开枪击倒,他转而要向对他行刺的中年人泄愤,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长田队长,这人必须留下,他对我们打击城里抗日组织很重要!”一个日军的特行成员对指挥官阻止道。
“这种人你们能从他口中拿到一句有用的说话么?”指挥官瞪着说话的人道:“不要小瞧他的意志。”
跟着就将举着的指挥刀向着中年人的脖颈处劈下去。
“杀了他们,开枪!通通死啦死啦的。”指挥官冲着雨中的平民喊道:“得不断向支那人的心里蒙上阴影,天皇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
指挥官转身向街口走来,他身后一阵砰啦砰啦的枪声响起,路上的人们纷纷倒在泥水地上,雨中腾起的烟气,很快就消失。
听着身后激烈的枪声,指挥官的脸上终是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无意中看着离得不远的街口,那里站着的众多人都是呆呆的看着他的方向,尤其是穿着灰黑胶面料雨衣的人。
坐在停街口边的警车上的徐三晚和邓怀勇也没能从眼前的场景回过神来,两人都呆了好一下。
直到见那指挥官走到前面不过二三十米的路上,大雨中他还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斗篷下一张目空一切的脸。
“你干什么?”邓局忽然发现徐三晚将插腰带上的手枪拿在手上。
“我平生最瞧不惯这样的人。”徐三晚看着前方那指挥官及从他身后跟上的几个人说:“偏偏这样的人身边的走狗特别多。”
“我以为你要开枪,可千万别开枪,,,,”邓局还没说完话,就见路上那指挥官猛的仰了下头,人跟着往后直挺的倒下,他吓得一跳,转头看身边坐着的人还只管拿着枪在手。
见到头目倒地,身后的人都急凑上来,发现指挥官的眉心处出现一个渗血的弹孔,两眼呈翻白状,翻译官吓得惊叫,特行却向街两头大叫道:“有敌人!”
一个军曹四下张望却没发现可疑目标,却将目光对着两头街口穿胶皮雨衣的人,猛的指着他们喊道:“是他们开的枪!”
路上前后凑近来的士兵,听得这句说话,纷纷将枪头对着那些雨衣不一样的人。
原本呆着不知所谓的警察给眼前的突发状况也吓得慌了阵脚,有人向街边的屋檐下躲避,有人下意识却把枪掏了出来。
一个特行头子这下也是意气上了头,他对这些立场不明朗的顺降者本就没有好感,这些警察虽受他日军调拨,却直属于一个不受国民承认的维新政府,当发生眼前的滥杀事件,真不好确定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下对周围大喊道:“杀了他们!”
同时他已举枪向一个警察打出。
这下又是一阵疾乱的枪声爆发,几个来不及反应的警察一下倒在地上,日军不但对街口这边的警察开枪,也没有放过另一头路口站守着的警察。
反应过来的警察慌忙寻处躲避,很多都跑进屋檐下洞开的门户,被逼得举枪与追过来的日军还击。
坐在车里的邓怀勇被眼前一下疯狂起来的情景吓得是不知如何应对,徐三晚本想从车上跑出去,他知道下一刻鬼子发现他们在车上,必会冲他们开枪。
他刚转身推开车门往近处的转弯处屋檐下去看一眼,却发现停在那里的一辆三轮摩托车上,一个持机枪的鬼子将枪头向警车转来,拉动机枪上的拉栓。
他一个反向转身,冲发呆的邓局扑去,将他撞倒在座椅上,顺势伸出拿枪的手去扳开车门的把扣,跟着就顶着邓局一起向车外跌出去,他身后的车窗已是砰砰砰的玻璃拼散,穿进来的子弹飞过他头顶,从另一边车门飞出去。
把持在三轮车上的机枪手,一定是之前就注意到这两名坐警车上的警察头子。
跌倒地上的两人赶忙从雨水中爬起来,顾不上站直身子就向对面离得最近的一户屋门冲撞过去。
邓怀勇跌撞在地上,又爬起来,被泥水糊了一脸,雨衣头罩搭到背后,警帽也掉了,可他伧惶的躬身撞到屋前,只隔三数步就冲进门里,却给一个路边出现的鬼子兵举着支三八大盖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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