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云刚刚被打了二十大板,背上和『臀』部都已经皮开肉绽,每走一步路都是牵动着伤口,鲜血顺着衣服略微渗透出来,他一瘸一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更是涌动着难掩的痛楚之『色』,嘴唇儿也苍白一片。
“小的见过赵公公!”
身子微微往前弓着,屁股往后面翘起来一些,苏寒云苦着脸给赵庸拱了拱手。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啊?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来来来,别站着,快坐!”
赵庸脸上『露』出毫不加掩饰的嘲讽之『色』,对着旁边挥手,那名报信儿的小太监不怀好意的给他搬过来的一张椅子,放在了屁股后面。
“呃……”
苏寒云咧着嘴看了一眼椅子,苦涩的道,
“赵公公可能还不知道,咱家刚刚被陛下打了二十大板,这屁股已经开花了,坐……短时间内,是坐不下了!”
“啊?被打了?这怎么可能?苏公公不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吗?当初打了我司礼监的徐子福徐掌案,可都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赵庸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不过眼神儿中的幸灾乐祸之『色』却根本掩饰不住。
“呵……”
苏寒云尴尬的笑了笑,艰难的往前迈了两步,拱手道,
“这不是惹陛下生气了嘛,咳咳……那个,徐掌案那件事,说起来,咱家心里早就愧疚不已,今天过来,特意是给赵公公赔个不是,希望赵公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里,呵呵……”
“哦……苏公公是赔不是来的啊?那好了,心意咱家领了,回头告诉徐子福一声,不记恨你了,那你回去吧!”
赵庸冷笑着挥了挥手,而报信儿的小太监则是很识相的走到苏寒云身边,搀扶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
“苏公公身子骨儿不便,小的送您!”
“不用,不用!”
苏寒云脸上的为难之『色』更浓,讪讪的笑了一声,将那小太监推辞开,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赵庸走了两步,谄媚的拱拱手,道,
“那个,赵公公,其实,咱家过来还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
赵庸歪着脑袋,眼睛眯着,泛着不屑和森冷意味,盯着苏寒云那张苍白的脸庞,然后阴笑道,
“苏公公的脸有点儿太大了吧,咱家和你有交情吗,直接就过来求我?说实话,你大晚上过来,咱家肯见你就很给你面子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这……”
苏寒云脸『色』一滞,瘦削的身子晃了一下,似乎差点儿摔在地上,不过,他苦笑了一下之后,又格外谄媚的哀求道,
“赵公公,别这样儿……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哼……”
不等苏寒云说完,赵庸直接冷冷打断,他往后靠在镶着金丝的楠木椅子上,不屑的哼道,
“说的这么好听,当初你打徐掌案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看看佛面?”
“你当初可是嚣张的很呐……”
“赵公公……咱家……”
苏寒云脸上的哀求之意更浓,犹豫了一下,强忍着后背和『臀』部传来的痛苦,跪在了地上,
“咱家知道错了,真的,徐掌案那件事,是咱家不知好歹,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咱家一般见识了!”
“拜托了!”
“哼,这就跪下了啊?咱家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呢,真是没骨气!”
赵庸低头瞥了苏寒云一眼,布满皱纹的脸上,不屑和阴冷之意,越发的明显,一旁的小太监脸上也满是轻蔑,然后笑眯眯的为赵庸端过来了一杯茶。
“赵公公,小的真知错了。”
苏寒云低着头,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然后爬到了赵庸脚下,低声哀求道,
“您怎么着能解气?您尽管说,只要小的能够办到,绝对不含糊,求求您……”
“真的?”
赵庸眉头微微一眯,挑起的嘴角上『露』出阴狠之『色』,然后将一只脚伸到了苏寒云面前,
“这靴子穿了很久了啊,有些灰尘……”
“呼!”
苏寒云的拳头微微握紧,瞳孔中也是掠过了森然,犹豫一瞬,他脸上『露』出谄媚和卑微的笑容,凑了上去,把后者的脚捧在手中,为其拂掉上面的灰尘。
砰!
赵庸猛地往前一脚,踹在了他脸上,苏寒云猝不及防滚了出去,『臀』部和背上传来剧烈的痛楚,他打了个哆嗦,又艰难的爬了起来,低声问道,
“赵公公,小的做的不对吗?”
“咱家的靴子,是你那双脏手能碰的吗?”
赵庸冷哼出声。
苏寒云身子僵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眼睛里的阴沉之『色』越发浓郁,杀戮之意也是几乎凝聚成了实质,低着头沉『吟』片刻,他再次爬了过去,然后低头凑在了后者脚掌上。
“还请赵公公恕罪,帮帮小的!”
苏寒云咬着牙,伸出舌头准备帮他『舔』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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