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东厂番子在那名百户锦衣卫的带领下,直接将醉花楼的大门踹开,一众人马凶神恶煞的涌了进去,百户锦衣卫目光略微一扫,目光便是带着阴沉落在了搂抱着花魁的中年胖子身上,阴声吼道,
“你就是张义庆?”
“你是谁?”
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起,脸庞上掠过一丝阴沉,哼道,
“不知道老夫正包下这醉花楼,庆祝五十寿辰吗?老夫可是户部侍郎陈重的大舅子,惹恼了老夫,让你官职不保!”
东缉事厂自从建立以来,一直在安抚稳定自身,并暗中发展风雨楼,并没有大规模的在民间出动过,所以这位张义庆并不知晓东厂锋芒,还以为有户部侍郎撑腰,便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哼!”
那名锦衣卫百户却像是没听到张义庆带着威胁的话语一般,嘴角挑起,『露』出阴森之意,对着身后挥手道,
“既然人对了,那便跟我们走一趟!”
“抓起来!”
哗啦!
几位番子面『色』森然的冲出来,蛮横的将挡在路上的女子,桌椅等等掀翻在地,然后踩着满地狼藉朝着张义庆走去。
“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你们竟敢随便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给我拦住他们!”
“老夫这就派人通知侍郎大人,让他们看看你们这帮东厂的……”
砰!
张义庆嚣张的话还没说完,负责保护他的两名武师已经被那东厂的番子给一脚踹飞了回来,两人纷纷砸在他左右,将那巨大的寿桃砸成了稀巴烂,而周围的宾客女子等等也是被吓的尖叫一团,四散奔逃!
哗啦!
东厂番子冲到目瞪口呆的张义庆面前,直接把他手臂掰到身后,按倒在了地上,然后用铁链锁起来,押送到了那名百户面前。
“狗贼……老夫……”
张义庆面庞阴沉,还想再说两句什么,话音还没响起,那锦衣卫百户一脚踹在了他脸上,张义庆哀嚎一声翻滚在地,满脸血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带走!”
东厂番子席卷而出,醉花楼里一阵死寂,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这么回事?
张义庆说什么也是户部侍郎的亲戚,就这么被蛮横抓走了?
“那些人……是东厂的吧?”
“东厂这么厉害吗?”
“东厂督公,可是苏寒云,九千岁啊……”
“嘶……”
人们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出现的那些事情,那个叫做苏寒云的小太监,力挽狂澜,诛杀熊于霆,平定十二卫禁军之『乱』,查获刑部户部一众官员贪腐,杀的菜市口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
他一年多没动静,这是又要杀人了吗?
人们脸『色』都是惨白起来。
而那名刚刚打算跟在张义庆身后,一起做那调换新粮和旧粮买卖的中年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咽口吐沫,脸上的汗水唰唰的流淌了下来。
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幸亏自己慢了一步啊!
……
户部侍郎,陈重府邸!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凉意,身材瘦削,脸庞上带着惬意的陈重斜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而在他身旁则是有一位身量苗条的『妇』人,小心翼翼的为其按捏着肩膀。
“老爷,咱们这次捞了不少,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沉默许久,那名『妇』人低声说道,
“哥哥那边儿前两日送来账本,咱们已经拿了三十万两银子了,听哥哥的意思,还想再继续多筹措几位粮商,再狠捞一笔,但奴家觉得有点儿不安啊!”
“这些银子已经够咱们生活了,您辞官之后,有这栋宅子,还有那么多田地,应该吃喝不愁,还是罢手吧!”
“哼,头发长见识短!”
陈重没好气的斜了『妇』人一眼,哼道,
“三十万两银子就够了?你也太好打发了?你知不知道,老爷我要是一直在这位置上坐着,到正常辞官,能有多少银子?”
“三百万两都不在话下!”
“现在被那苏寒云『逼』的要提早辞官,老爷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多少得把这些银子给捞回来,不能亏的太多!”
“你放心,苏寒云虽然权势滔天,有那什么东缉事厂在,但也不是面面俱到的,他不可能把我们盯的死死地,这件事做完之后,老爷我辞官告老,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
『妇』人还想再说话,陈重却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挥手将其打断,
“别说了,去给我沏杯茶来!”
“哎……”
『妇』人叹口气,转身朝着庭院东南的屋子走去,刚走出没两步,突然听到庭院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低沉闷响,『妇』人吓了一跳,猛地回过了头去,那陈重也是皱着眉头直起了身子。
“老爷,不好啦……”
一个穿着青衣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跑进院子,脸上带着惊恐之『色』跪在了陈重脚下,惶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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