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枣红『色』骏马在山间道上疾驰而过,披着简单黑衣的苏寒云,发丝飞扬,脸庞上更是涌动着凝重,还有难以掩饰的凌厉,他暗中换了一身普通东厂番子的衣服,悄悄离开大部队,孤身前往大同府的方向。
从风雨楼目前送过来的消息来看,赵家的动作就在眼前,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大同府,并将那赵虎勋除掉,只有如此,才能够将赵家接掌关陇驻军的计谋粉碎,他不知道赵家到底会什么时候动手,心里多少有些急迫。
“希望咱家到达的时候,还来得及!”
他心里喃喃自语,然后重重的将马鞭甩在了马背上,枣红马吃痛,发出痛苦的嘶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山间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翻滚的灰土烟尘。
……
大同府,侯府!
天空低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凝重,朱红的府门矗立,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散发着森然,东厂的番子们已经取代原本府上的兵将,将这偌大的府邸牢牢包围起来,绣春刀微微出鞘,散发着冷冽,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驾!
突然,街道尽头出现一道瘦削身影,身上穿着的是江湖人服饰,脸庞上涌动着凝重和紧张,疾驰而来,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这人便是来到侯府之前,几名东厂番子持刀而上,这人随手将怀中的腰牌扔出去,翻身下马,朝着侯府大门之内掠去。
“参见商大人!”
此人是商天殷,得到苏寒云的飞鸽传书之后,他立刻快马加鞭赶过来,正是要和吕行抒商议刺杀赵虎勋之事,并帮助他们转移侯玉莽,以及其家眷。
“商兄!”
吕行抒听到动静,飞快的迎接出来,在这侯府守卫了侯玉莽多日,他脸上的神『色』憔悴不少,面『色』也有些苍白,时时刻刻防备着赵家对侯玉莽的刺杀,生怕有丝毫的意外,他这些日子可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督主有令!”
事情紧急,商天殷也来不及和吕行抒客套,随着他进了大厅,一口将下人送上来的茶水灌进喉咙里,急急忙忙的道,
“督主吩咐,即刻转移侯将军,还有其家眷,并命你将所有东厂番子集合,准备去刺杀赵虎勋!”
“赵家要有所动作了?”
吕行抒闻言,脸上『露』出难掩的凝重,一双眸子也是微微眯起来,身上散发出格外冷冽的气息。
“不错,赵家今天上午频繁调动兵马,大有强行夺取关陇驻军权力的迹象!”
“但是,赵家内部铁桶一块,风雨楼无法打探到具体的消息,督主是想,将赵虎勋杀死,以牵制赵家掌控关陇驻军的计划!”
商天殷目光里满是凝重的说道,接到苏寒云飞鸽传书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苏寒云的目的,赵虎勋是赵家掌控关陇驻军的关键,就算不知道赵家的详细计划,只要除掉他,也能够将赵家的计划彻底打『乱』!
他很是佩服苏寒云这打蛇七寸的主意。
“明白了!”
“咱家这就去安排!”
吕行抒虽然脑子不是那么好使,但听商天殷这么一说,也是立刻明白了,而见对方表情如此紧张,也猜到到,赵家的动作怕是马上就要进行,他们的刺杀举动,也迫在眉睫。
“你准备人手,并暗中转移侯家人,我去寻找赵虎勋的位置!”
“到时候,会将他所在之地飞鸽传书于你!”
“督主届时会赶过来坐镇,但是,不管督主来不来得及,他都要求咱们午时必须动手,不能有任何耽搁,一旦让赵家的计划完成,咱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商天殷继续说道,语气中的凝重十分浓郁,吕行抒点了点头,目光里的浓重冷冽之『色』也是越发浓郁,然后将商天殷送出侯府,即刻带人前往侯府的内宅。
宽阔典雅的内宅,不少侯家的家将守卫在一间掩映在竹林之中的小院四周,见到吕行抒急匆匆赶来,众人都是微微拱手,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恭敬,吕行抒带着东厂番子护卫侯府,这些时日可谓尽心尽力,他们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
“快去带咱家见侯老将军!”
吕行抒没有和这些人客气,在一名家将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位身量苗条,但眉宇间散发着勃然英气的『妇』人,还有一位身材魁梧高大,脸上带着些许胡须的年轻男子,两人面庞上带着焦急之『色』,守卫在那紧闭的屋门门口,那名年轻男子更显得担忧,正在来回踱步。
这『妇』人,是侯玉莽的夫人,这年轻男子,是侯玉莽的独子,侯亮虎!
见到吕行抒出现,两人连忙便是迎接了过来,侯夫人躬身行礼,目光带着凝重问道,
“吕公公急着过来,是有事情吗?”
“你们收拾东西,即刻转移,赵家要有动作。”
吕行抒拱手对着『妇』人行礼,声音凝重的将商天殷送过来的一些消息,还有督主的安排,简单的讲给了『妇』人听,然后准备朝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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