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带兵叛乱,意图谋反!”
“大内奉行司与叛乱腾骧营死战!”
“魏王以及一众叛乱官员尽数被诛杀!”
“陛下受惊过度,当夜归天!”
“东厂督主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城,关键时刻奉誉王代天子,并极力铲除叛乱之臣!”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从皇宫大内传出来,几乎是半天的时间,便是传遍整个长安城,而同时,东缉事厂的番子,包括重新启用的被南镇抚司,也是不断的从东华门中呼啸出来,朝着四面八方奔腾而去。
那鲜红的飞鱼服,锃亮的绣春刀,煞气凛然,所过之处,无论是多么的位高权重,都是被横扫而过,鲜血味道弥漫,整个长安城都被血腥笼罩。
一时间,血流成河,人心惶惶,就连那些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官员们,都是被这番杀戮吓的胆寒,不敢有丝毫的动静,朝堂停朝,朝政近乎瘫痪!
“杀!”
菜市口处,已经连着杀了五天的人,人头滚滚,鲜血染红那青石板地面,即便是阳光暴晒,每日都有人冲刷,那地面之上依然是泛着殷红还有血腥,而空气中也是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这几日,整个菜市口处都已经没有人敢出现,人们都是躲的远远的,不敢有丝毫的靠近,生怕沾染上这里的血腥气,还有杀戮之气,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恐惧。
每天都有无数尸体,人头,从菜市口被运走,这几天下来,怕是得有千人,整个菜市口似乎都变成屠宰场一般!
噗!噗!噗!
随着那东厂监斩官一声令下,又是有数十道衣衫狼狈,头发凌乱,面容惨白的身影被蛮横的拖拉到断头台上,他们直接被推倒在血泊之中,然后身子魁梧的侩子手直接将已经有些卷刃儿的刀砍下去!
噗!
鲜血飞溅,一颗颗人头从旁边滚落下来,有人践踏着殷红鲜血,拎起那些死不瞑目的头颅,扔在了不远处等着收尸的马车之上,而紧接着又有人将无头的尸体拽下来,拖拉着朝着马车走去。
地面上早已经狰狞一片!
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出一层层的血雾,隐约有鲜红的色彩荡漾。
“哎……”
菜市口的西北方向,一位身材瘦削,面容苍老,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带着难掩的悲悯,还有凄凉,看着菜市口发生的这一切,格外心痛的叹了口气。
他便是张庭海!
原本从朝中退下来以后,他带着张系一众官员筹建大周书院,因为有苏寒云的鼎力支持,书院已经颇具形态,如今基本上步入正轨,而他也逐渐的从官场之中退出,并不再参与这些事情,一心扑在书院的教育上。
就在昨日,他偶然听到几位书院的学生在议论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得知陛下暴毙,魏王被杀,誉王暂掌朝堂,而东厂又在大规模的杀戮长安城官员,这才离开书院前来求证,然后便是看到菜市口发生的这血腥一幕。
看到这血腥场景,张庭海已经基本确定,长安城内的大小官员,已经被杀不少,他忧心忡忡,生怕苏寒云这么杀下去,会引起大乱,就算如今的东厂权势滔天,而苏寒云又有自信能把这场叛乱给平息下去,但这么不顾一切的杀戮,也会给大周朝廷带来无法挽回的影响!
“得去劝劝他啊!”
“大周刚刚平稳没多久,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深深的吸口气,张庭海转身钻上马车,朝着东厂府衙所在的东华门方向走去,不久之后,走到东华门处不远,便是看到了东缉事厂那深红压抑的大门,负责赶马车的那位学生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意味,勒紧缰绳,扭头看向张庭海,低声问道,
“老师,前面是东厂府衙,最近那边儿乱的厉害,咱们还是……”
“去!”
张庭海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微微摆了摆手,道,
“老夫在督主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不会怎么样的!”
“是,老师!”
那学生面庞上掠过一抹凝重,但还是重新驱赶马车,朝着东厂大门走去,很快来到那衙门之前,学生走下去,对着那守卫着衙门的两名番子拱手道,
“我老师乃是大周书院院长,张庭海,求见督主大人,还请代为通报!”
“大周书院?”
两名番子对这书院也有些了解,据说是督主暗中扶植建立起来的,而那位张庭海院长,也曾来过东厂府衙,这两位番子倒是不敢有什么刁难,说一声稍等,便有一人进去通报。
约莫半刻钟之后,那名番子重新出现在视野中,对着马车微微拱手,恭敬的道,
“督主有请!”
那位学生闻言,连忙是回到马车前,满脸恭敬的将车帘掀开,然后将张庭海给搀扶下来,陪着他走进了东厂府衙之内。
正如张庭海所说,他在苏寒云面前还有不少的面子,那名番子竟然是恭敬的陪伴在左右,带着二人来到府衙深处的大厅前,然后将二人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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