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西离知道,她眼下说再多,纪叙白也会认为她只是安慰他罢了。
从纪叙白房间出来后,纪西离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看到温知故手里拿着好几样膏药和纱布,见她出来,温知故还算平静地上前跟她打了招呼。
“这些是给叙白换药的吗?”纪西离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那些东西随口一问。
温知故点头,脸上神色还是很平淡。
纪西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了好一会,但还是开口说:“叙白说,不希望你留在纪府。”
温知故目光顿了一顿,抬起头看她,目光定定地,但依旧不动声色。
“他要你离开纪府。”纪西离一狠心,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口,一想到纪叙白那会哀求他的那一幕,纪西离心里便隐隐作疼。
她理解纪叙白的做法,却也心疼他。
温知故抿着唇,静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好。”
纪西离有些愣住:“你……没有想要说的吗?”
温知故沉思了一会,抬眸说:“倒是有,你把伺候纪叙白的人叫来。”
伺候纪叙白的,自然是府里头的婢女了。
纪西离不明所以地帮她把人叫过来后,温知故挨样挨样的药膏递给婢女,交代好婢女哪样药先擦哪样药个半个时辰要换一次,交代了一通后,又想起来了什么,对婢女说:“他后背左下边伤得很重,上药的时候动作要轻点,喂药的时候如果不肯喝或者喝不下去了,先喂他喝点莲心汤,他这几天挺爱喝这个的……还有就是……”
温知故说着说着,忽然意识过来了什么,顿住了声音,看到婢女一愣一愣地看着她,温知故敛了色,淡道:“你记清楚了吗?”
婢女有些迷瞪:“您可以……再说一遍吗?奴婢没记太清楚……”
温知故很沉默地看着婢女,目光极淡极浅,像是并没有带有什么情绪,可实际上却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在心尖上一点一点地暗涌。
婢女被温知故这样盯着,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了,正要鼓起勇气再问温知故的时候,温知故忽然垂下眸,声音变得轻轻地,淡淡地,仿佛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又仿佛是带着那么一丝复杂的感情,“算了。”
婢女怔怔地:“什么?”
什么算了?
她正疑惑着,温知故忽然伸手一样一样地把婢女手里的膏药纱布又拿了回去,淡漠道:“不用你了。”
婢女又稀里糊涂被赶下去了。
一旁的纪西离将这番情景看在眼里,颇是不解地看着温知故,“知故……你这是……”
什么意思?
什么叫算了,不用她了。
“等他之后换药方便了,我再走,在此之前,我来照顾他。”温知故抬起头,很平静地跟纪西离说。
纪西离闻言愣了一愣,但很快又在心里替弟弟感到高兴,她就知道温知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纪叙白的,不然也不会对纪叙白这样无微不至地关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纪叙白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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