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攥紧着玉签,缓缓地缓缓地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许久都没有再动过。
直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咳嗽声了,温知故以为是纪叙白又做噩梦了,吸了吸鼻子,把手札放了回去,起身推开门回去了。
纪叙白没醒,只是在梦里又一遍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温知故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知故……”
温知故垂着眸轻轻按住他乱动的手,声音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在。”
纪叙白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大概是太累了,温知故守着他没多久,迷迷糊糊地就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也是难得的一次,纪叙白先醒了。
纪叙白是疼醒的,醒来以后,看到了又趴在他床边睡着的温知故,纪叙白垂着眸一动也没动地看着她。
不是说好了……不管他的吗……
纪叙白只觉得喉咙微微一紧,像是被什么扎着,一下一下的疼。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他真的,好喜欢温知故啊。
纪叙白紧紧地闭上眼睛,痛苦又缓缓地喘息。
可人总是要为自己过去做过的错事付出应得的代价。
温简照例过来请安,看到爹爹在摸娘亲的头,动作很温柔珍惜。
温简站在那好一会才眨了眨眼睛,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纪叙白听到动静睁开眼眸,向温简轻轻做了个手势,温简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来到床边。
纪叙白低声问小家伙:“用过早膳了吗?”
温简点头,“爹爹还疼吗?”
小家伙每天一早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纪叙白对小简淡笑:“不疼了。”
请过安后,纪叙白便让底下人送小简去小学堂了,没过了多久,管家来报,说是大理寺的人有事要找温知故。
纪叙白知道这事大概是和温骋脱不了关系,便应了一声,让人先回去,等温知故醒了他再告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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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太皇太后又时不时过来紫灵宫走动了,也许是因为晟执御那边有打过招呼,太皇太后没再跟她提起先前的那件事了,反倒是开始关心起她生养的问题了。
一开始纪西离也以为太皇太后是想关心她了,但这样过了两天后,纪西离觉得有点不对劲,太皇太后让宫里人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养生的药膳,问题是她身体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啊,纪西离也是迟钝了两天才反应过来太皇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当时就羞恼了。
这日,太皇太后又携着太医院的一位女太医过来了,女太医过来以后先是顾左右言其他,慢慢地又绕到了纪西离的养生上。
纪西离坐在坐榻上,沉着面色一言不发地听女太医说话,太皇太后坐在座上也时不时地提点纪西离几句,听到最后,纪西离忍无可忍了,冷冷开口道:“我不仅没忌口什么,每日晨起还要习武练剑。”
“西离!”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
纪西离也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迎面对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不就是想说我至今没怀上孩子吗?您这样逼着我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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