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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故在城中找到一个挺好的住处,那里离晟军军营也挺近的,也方便她以后去军营。
她在城里采购一些添置的时候,碰上了从吏史台出来办事的岂越,岂越得知她是出来采办后,仗着地方熟,便带她一块去采买了。
“那个人……还好吗?”尽管岂越并不想提起那个人,尤其是当着温知故的面前提起他,但是毕竟这次是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岂越思来想去于情于理都应该要问一声。
温知故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应了一声,淡淡道:“外伤好了一些,就是人脑子有些问题,天天尽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自己不想着好好养伤……”
温知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提起纪叙白时,脸上不再是平淡无色的表情,她的表情有了生气,话也变多了。
但是她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转过头回去,看到岂越忽然在她身后顿住了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温知故蹙眉:“怎么了?”
岂越轻轻地眨了下眼眸,无奈地扯了下唇道:“就是突然发现,知故也会有这样唠叨的一面。”
闻言,温知故面色微微一滞,很快绷着脸色扭头往前走,尽管心里慌乱成了一团,但表情依旧是故作沉着地目视前方,一边声音淡淡地开口道:“你多想了。”
岂越淡笑着眯起眸看向别处,“也许吧。”
心口很痛。
他突然发现很难以去接受这样突如其来涌上胸口的感觉。
是他终于清清醒醒地意识过来,他和温知故之间的间隔不再只是纪叙白,而是温知故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这让岂越难以接受又不得不相信。
尽管,温知故并不承认。
可他跟温知故共处了这么久,他太知道温知故淡淡的性子,她从来就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可就在他问起纪叙白的时候,温知故仿佛是有源源不断的话要说,若不是他停下来了脚步,也许温知故还要再说下去……
那些话,表面上听起来都是对纪叙白的嫌弃,但是语气里却又尽是那种无法言明的甜蜜。
是……温知故在乎纪叙白。
意识到了这一点,岂越便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没有办法像温知故所言的那样,是他多想了。
大概采办好了以后,不少的添置得要人雇一辆马车送到她的新院子去,岂越倒是爽快,一路送温知故回去,到了她新的住处以后,观赏了一番院落景致,颇是赞赏道:“这里挺别致的,离军营也近,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
温知故点了点头道:“我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岂越撸了袖子,“我帮你搬吧。”
温知故还想说什么,但岂越的动作更快,话音一落就主动去帮她搬下来那些摆设的东西了。
折腾了老半天,弄好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温知故便请岂越留下来用膳了。
岂越听了还挺惊喜地:“是知故你亲自下厨吗?”
温知故很无奈地点头,“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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