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我实话跟你说吧,温简那小子尚且这样,小时他爹爹更不可能答应你们的,你可能是不知道,纪叙白那家伙在没娶妻之前,那叫一个变态……你敢招惹他女儿,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许岑然只是淡道:“无妨。只要能跟小时在一起,我能捱得住。”
闻言,宁城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颇为无奈地拍了拍他肩膊道:“你还真是……年轻啊。”
是的,宁城远就觉得,许岑然到底还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纪叙白那厮,要真的想对付一个人,那还真的是不择手段的,只不过是这些年为了他所爱之人收敛锋芒罢了。
……
而彼时,马车上,温简的面色一点点地发白。
纪小时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身上缠着纱布的伤口都裂开渗出血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干吗……干吗非得要打他……”
温简闭着眼睛寒声道:“总不能让他觉得我妹妹好欺负。”
纪小时抬手抹了抹眼泪说:“他又没欺负我!都是我欺负他的!”
温简充耳不闻似的,也没有力气跟她吵架,因为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
“小时,只要你答应哥哥,从此以后不再去见他,哥哥就不把这事告诉爹娘。”温简又睁开眼睛道。
纪小时睁着通红的双眼瞪着他,用那种“没门!”的眼神很生气地跟温简说:“爹爹娘亲早就知道了!”
温简:“……何时?”
“我休沐回来的头一天晚上就告诉娘亲和爹爹了!”
温简不知道她到底在神气什么,“爹娘答应你了?”
纪小时扭开了头,扁着嘴,委屈巴巴地,不肯跟他说话了。
温简却是看明白了,“既然没有答应你,你就该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纪小时转头回来,望着他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跟青稚姐姐能在一起就是对的,我跟太傅在一起就是错的吗?”
“你……你知道什么你就拿我跟青稚来做对比?我与青稚从小到大相识,你那位太傅呢?你才认识他多久?他连对你一个小朋友都敢说那样恬不知耻的话,你就敢担保他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要把自己的一生托付到他身上?!”
“我……我……反正太傅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对我很好!而且从一开始就是我缠着他不放,他也一直都跟我强调不可以,是我非要跟他在一起!”
“既然他说过不可以,那为什么今时今日又敢当着我的面说要娶你这样胆大包天的话,他安的什么心?”
纪小时气哭了,她根本就说不过哥哥!
纪小时气得跳下了马车,宁可走路也不要跟哥哥坐在一起了。
为此,温简也不得不让马车放缓速度,跟随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进的纪府,进去以后,纪小时也不管爹爹娘亲在不在府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不肯跟温简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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