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时候,裴迟并不知道自己刚一出门就被亲生妹妹转头给卖了。
裴迟特意找了一家比较隐蔽的酒楼,寻思着是从前没去过的,别人也不认识他,这样他总能安安心心喝回酒。
进了包厢后,裴迟叫了一桌好酒好菜,一个人闷头喝了起来。
但裴迟自己越喝越郁闷,毕竟他欠了别人一条命的恩情,而且,欠谁不好,偏偏是欠的那个人还是自己最憎恶的那厮,他还是还不了,但是想跟那个人再没有半点关系却是绝不可能的事了。
尤其是……现在程白还把他爹爹妹妹哄得都站在了他那边,以后他要想在家里边有点人权,更是难如登天了。
裴迟越想越烦躁,觉得程白还不如别救他。
但大抵是实在不痛快,裴迟闷头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就没想过要停下来。
喝到最后醉醺醺的,又开始犯头痛了,他头痛是老毛病了,每回喝多了就会头痛,裴迟知道自己刚从牢里边回来,也不想回府里以后被爹娘他们骂,便只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要出去。
但刚站起来,眼前一阵头昏目眩,险些站不住脚,他伸手撑住了桌角,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门便被外边的人推开了。
裴迟眯了眯眼眸,还以为是小二过来了,有些浑浑然地开口说:“给小爷来碗醒酒汤吧……”一边说着,随口嘟囔了一句头痛。
然而,走进来的人皱着眉定定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又静静地打量了一番被他东歪西倒搁在酒桌上的空酒壶,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外走,不多时,便亲自端着一碗醒酒汤上来了。
程白将醒酒汤往桌上一放,淡道:“喝吧。”
裴迟坐回坐榻上,刚想接过来喝两口,但冷不丁听到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猛地一下抬起头,不可置否地等着站在面前的人半晌,确定自己没花了眼,脸色瞬间变了,他起身要走,随即又被程白拦住。
“喝几口。”程白眼神沉静地看着他,看起来并不逼迫人,但裴迟心里边清楚得很,程白就是这样的人,让你看起来好相处,实际上心机深沉得很。
可偏偏裴迟就不愿顺着他来,尽管裴迟此时头痛欲裂,但他面对着程白,一点也不想败下阵来,于是怒视着他道:“程白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出来喝个小酒也碍着你事了?”
“本官记得与你说过,是让你回府休养半月,不是让你出来花天酒地。”
“你少拿官腔说话,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警告你程白,老子跟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变态不一样,你少打我主意!”裴迟越说越头痛,整个脑袋都快要炸开,就觉得他一看到程白就会被气得不行。
然而,程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了,才对他说:“我不打你主意。”
裴迟瞪住他,不信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程白这个死变态若不是仍对他心心念念,又怎么可能帮他这么大忙。
程白随手执起酒杯,慢悠悠地倒了杯酒,抿了一口酒液,平静道:“裴迟,我若真想打你主意,在牢里的时候你就逃不了,更别提现在。”
裴迟听到这话,面色微微变了变,但总归来说还是不太好,他刚坐下来想再喝口酒,冷不丁发现了哪儿不太对劲,他抬头一看,酒杯已经落在了程白手中,他顿时又恼火起来,“你喝我喝过的酒杯,你恶不恶心?!”
程白神色一顿,“我岂知这是你喝过的?更何况,男人之间喝同一酒杯,这就算恶心了?那从前你我在书院念书时,你对我做过更恶心的事都有。”
“你闭嘴!你还敢提从前?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一个不正常的人做这种事就是恶心!”
“我不正常?”程白轻轻地挑起了眉,慢慢地靠近他,裴迟见着不太对劲,伸手要推开他,程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裴迟被他一碰到,顿时又炸了起来:“松手!”
程白将手里酒杯未喝完的酒往他脸上泼下去,摔了酒杯,在裴迟破口大骂的同时将他按倒在坐榻上,一手抓住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掐着他脖子挺粗暴地扯开他衣领伸进去,狠重地按了一下他胸口,却盯着他那张被酒液淋得半湿的脸庞,面无表情地轻声道:“裴迟,我要想弄你,你早不知道死几回了,别给脸不要脸。”
“滚开!你给我滚开!”
裴迟怒吼着,完全无法忍受程白摸他,他双手动不了,又试图抬起双腿要踹程白,但程白动作比他更快,
“这才叫不正常。”知道他一定被自己吓得不轻,因此没一会便收回了手,从他身上起来。
谁知他起身后,裴迟愣了一愣,忽然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捂着胸口对着地面一阵呕吐。
而整个过程里,程白就静静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吐,他也知道裴迟为什么吐。
裴迟吐了好半天,脸色都发白了,虚弱地喘不上气来。
程白慢慢垂下眸,过了片刻,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裴迟想推开他,但又生怕他再用别的手段恶心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来,敷衍了事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抬头阴沉地瞪着程白道:“程白,你说我给脸不要脸,那你呢?你堂堂一个大理寺卿,你敢让你手底下那些人知道你背地里是这样龌龊恶心的一个人吗?”
程白大概是被裴迟辱骂习惯了,所以听到裴迟这些不堪入目的字眼,面上仍然是毫无波澜,他只是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道:“我没什么不耻的,这世上也不只是我一人喜欢男……”
话音未落,裴迟恼怒不已地打断他的话:“你闭嘴!”
程白看着他恼火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头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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