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这回是何将军跟少夫人关系好转的一个契机,纷纷都很期待看到何将军为此感动的一幕,因为这些天以来,少夫人为了筹备何将军的生辰,有多么认真用心,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们觉得何将军没有理由不被感动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少夫人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何将军还没回来。
林半夏似乎一点也不急,哪怕是等到了晌午,饭菜都凉了,也只是让底下人先撤下去,她又开始着手准备新的膳食,想来是舍不得何若槿回来了吃到凉的。
这回切菜的时候,又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冒了血,林半夏拿水冲了冲,又接着捣腾别的。
她又准备了一桌新的膳食,想着何若槿回来了能趁热吃。
但那也只是她想想而已。
这回林半夏一直等到了临近黄昏,底下人进来劝过几次,但林半夏还待在庭堂里等着人。
不过,没多久,府外有马蹄声传来,底下人惊喜连连,纷纷喊着何将军回来了。
林半夏这才站了起来,微微低头整理好衣裙,想着出去迎接。
但进来的人并不是何若槿,而是何若槿的下属,他一脸愧疚的过来禀报,说军营里出了急事,何将军一直抽不开身,因此,何若槿让他回来跟林半夏说一声,说他晚一点再回来。
林半夏听了,点点头。确定了他晚点还是要回来的。
但是等到人走了以后,林半夏才反应过来什么,又回了一趟厨房,亲自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小心翼翼装进食盒里。
何若槿很忙,所以才回不来,但是,长寿面总是要吃的。
因此,林半夏带上亲手做的长寿面,坐着马车去了一趟军营。
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沉下来了。
林半夏怕倒了手里的食盒,一路上都是很小心地把食盒抱在怀里的。
军营里的人知道她是何若槿的少夫人,本想要带她进去找人,林半夏却怕打扰了将士,轻轻摇头,说自己认得路。
于是,她抱着食盒,慢吞吞地朝何若槿的营帐走去。
军营里的高架火盆点了起来,透过远处的火光,林半夏模模糊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她怀里的食盒仍然是温热发烫的,被她一路保护在怀里,一点也没凉。
但她一双眼珠子的光雾慢慢地凝冻住了。
何若槿站在营帐外,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姣好,模样温顺可人的女子,那女子眼眶微红地望着他,跟他小声说话。
风沙的声音挺大的,林半夏没太听清那女子跟何若槿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她自称“溶儿”二字……
林半夏觉得抱在怀里的食盒变得很重很重,沉甸甸的,有些抱不动。
所以,她只看了一会,便走了。
走的时候,跟军营外的将士说了一声,央他别跟何将军说她来过。
坐上马车后,车夫问她是不是要回府,林半夏摇头,也没说要回哪里,只是让车夫先往前走,一直到回到城里了,林半夏才让车夫放她下来了。
林半夏找了一家环境幽静的客栈,什么也没点,只付了房钱,便一个人待在屋里,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什么,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了,取出来。
长寿面已经冷了,面也不好吃了,但是林半夏一点感官都没有似的,低着头静静地吃面。
她把一整碗面吃完了,收拾好放回食盒里,烦劳店小二帮她端了一盆热水,和几样东西。
稍作洗漱后,林半夏坐在桌前,张开小手,认认真真睁大了眼珠子,微微颤抖地攥着针戳了一下手指上被烫伤的水泡,没戳开,她又再一用力,水泡破了,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指都在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疼,这么疼。
林半夏忍着疼痛把那几颗水泡戳掉了,手指流了会血,她咬紧了最初好呢,给自己的手指胡乱包扎了一下,这才揉了揉眼角的泪光。
她在床榻和衣躺下。睁着黑漆漆的双眼,似乎才意识过来,这是她头一回睡在外头。
嫁给何若槿以前,她从未离开过家,嫁给何若槿以后,除了白天到书院上课,一直都乖乖待在将军府里,等他回来。
因此,就连林半夏自己也未曾想过,她会有一日胆大包天地跑出来了。
明日何家的人林家的人会怎么看待她,林半夏没想过,也无暇去想了,她只是觉得忙活了这几日,特别是今日,起来得太早了,眼下很累很累,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于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睡觉都是规矩乖巧的睡姿,两只小手交叠放在胸口的被子上,她并没有很快入睡,可能是手指还在隐隐作痛的缘故。
眼角慢慢地渗落了一颗滚烫的热泪。
应该是太疼了。
她从小到大,十根手指头纤玉般金贵,做的都是琴棋书画、针线刺绣的活,鲜少会进厨房,这一次,也是头一回被烫伤。
她下一次得再小心一些才好。
林半夏并不怎么安稳地度过了这一夜,翌日还是习惯早早醒来。
人醒来的时候,睁着一双懵懂的惺忪睡眼,对着房间发呆了好一会,才回想起来她在外头睡了一夜。
林半夏离开客栈的时候,很纠结一个事,她的背包还放在将军府里,她总不好空着手去上学。
最后,林半夏真的什么也没带就去书院了。
好在班院里的同学体谅,给她借了书。
但上了没两节课,太傅忽然把她叫了出去,说是她夫君找她,让她过去一趟。
林半夏摇头,什么也没说,又回去班院了。
太傅见了都觉得诡异,毕竟林半夏这样温顺绵软的性子,会拒绝见自己夫君这样的事情,他光是想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林半夏这位夫君还是晟军里的那位何将军。
回到班院里,林半夏还是认认真真听着课,偶尔低头写字做一下标注。
只是,没过多久,谁也没想到的是,何若槿出现在班院外,对正在讲着文章的太傅微微抱歉地说了一声,然后环顾了一圈班院,视线落在坐在窗边低头写字的林半夏身上,语气颇是生硬地开口,“我找……林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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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心疼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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