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撑着沈师妹借给他的那把伞,往他的住处赶回去。
到了以后,他取出钥匙,刚打开门,冷不丁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定睛一看,看到了蹲坐在门外的刘雨……
饶是平素里性格再好再温柔的罗溪,此时此刻也控制不住发了火:“你有病吗?”
刘雨浑身都是湿透的,听到动静以后,站起来,俊挺的双眉慢慢地皱起,哑声说:“师哥……我……没地方去……”
那样沙哑,悲凉,好像被人抛弃的丧犬。
刘雨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在罗溪面前倒了下去……
罗溪目视前方,瞪着空气好半晌,没有理会倒在雨中的刘雨,从他身旁绕过去,进屋,关门。
他回到屋里,心情烦躁地把肩上的医药箱重重扔在桌上,又脱了身上有些沾了湿气的外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灌进去喉咙便感觉到了透心凉,罗溪只得去厨房烧热水,煮饭。
吃完饭以后,原本打算回屋的,听到天边轰隆一声雷声,紧跟着一道刺眼的白光从院外掠过。
罗溪脚步像是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实在是太郁躁了。
可最终心里的善良还是打败了怨恨,他只得重新撑开伞,起身往院外走,冷冷地推开门,看到刘雨还倒在外头,雨水把他浑身都淋湿了。
罗溪面无表情走过去,俯下身冷莎莎地叫了他几声,可刘雨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罗溪忍着心头的极度不适,伸手碰了一下他额头,热得发烫。
他确定人是发了高热,不管刘雨先前做了什么,但他首先是条人命,罗溪作为一名太医,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管不顾。
因此,罗溪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把人拖进了院子里头。
尽管他极其不愿,但他又不得不把刘雨湿透的衣衫扒了,扔出门外,冷着脸给他胡乱披上了干净的衣服。
罗溪并不想看到刘雨那具身体,他怕他看到了又会气愤到忍不住把人扔出去,因此给他披上衣衫的过程一直是冷漠的扭开头不看他的。
他向来是一个温柔的人,可面对着刘雨,他半点也温柔不起来,他能忍住不把刘雨给扔出去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罗溪面色阴郁的一边想着,一边给人熬药。
他把刘雨放在坐榻上,但那张坐榻又小,刘雨腿又挺长的,因此他端着药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刘雨蜷缩着躺在坐榻上,痛苦地蹙着眉目,脸色看起来也很糟糕。
但是罗溪从始至终都是冷着脸,他把汤药往桌上一放,走过去,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卷书,拍他的脸。
刘雨没醒。
罗溪一脸漠然地继续拿书拍他的脸,左右开弓,下手挺重的,丝毫没有一点要心软的意思,打了快十来下,才把人给扇醒了。
刘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摸了摸脸庞,迷瞪地睁开眼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罗溪冷漠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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