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大佬,还是小朋友。
交流的内容都差不多。
这玩意,真就是返璞归真。
领导在前面小声的交流,其内容总结起来......
和大家小时候与小伙伴玩的时候差不多,只是语言更外交化,更礼仪化而已。
本质可大差不差。
小朋友“交流”玩具是这样的......
“你看!这是我收集的全套奥特曼卡片!还有迪迦的神光棒!你看,这还是带灯带响声的呢!”
“哇!好厉害,能不能借我玩玩?!”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借你玩假面骑士的变身器,也是带灯带响声的,还有一套数码宝贝的扭蛋。”
“哇!你也好厉害!”
“来来来,换着玩.......”
熟悉吧。
换成两位领导的话,那大概就是.......
“看,这是我们维也纳爱乐乐团,厉害吧?!格鲁伯先生可是我们国宝艺术家,他的成就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真的太棒了!格鲁伯先生不愧是大师,真希望在今后可以更多邀请格鲁伯先生来华演出。”
“哈哈哈,肯定的,我也希望贵国艺术家可以多来维也纳。”
“当然,我们华夏的艺术家也一直秉持着走出去的原则,而且,你看我们杰哥,那叫一个NB,我跟你说,他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真的是太厉害了,贵国青年艺术力量当真雄厚。”
“多交流!”
“对!得多交流演出!”
有点子离谱,但很合理。
大差不差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很快,晚会正式开始。
由于是报告总结式的晚会,所以,一开始由国交演出作为简短的开场。
指挥是陈浩。
开场的演出结束后,便开始了本次两国交流音乐节的总结报告。
在这段时间里,比赛,商业协作,文化交流后续任务的立项,深入到音乐教育领域的各项合作,开始展开宣读报告。
比如......像是一些双方留学,考研,高端乐团就业等一系列的便捷通道。
加深文化交流的这个过程中,是必然要涵盖教育的。
这个环节中,李少杰被授予了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名誉指挥。
挂个名。
而且,现在已经有合作了,在后续也会有相关的作品。
不只是李少杰。
顶级的乐团在外交中,授予对方国家顶级音乐家荣誉称号,这是很常见的操作。
只是因为这些大佬并不在意这点名声,而且拎得明白轻重缓急,从不会因为这些事儿就大肆旗鼓的炒作,所以新闻一类的才不多见。
毕竟,更重要的可还是这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啊!
哪像弱智明星啊,稍微拿点冷门奖项,垃圾名誉,都恨不得跟你炒到天上去。
......
汇报结束以后,在华夏的这场汇报演出的重头戏便开始了。
格鲁伯指挥民族乐团,演奏华夏的一首家喻户晓且极其着名的二胡协奏曲。
《二泉映月》。
就这曲子,但凡是个剪辑视频的,在“悲惨”环节一定都会截取。
毕竟,这开头属实太经典了。
俗话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悲伤带给人的难受却惊人的一致。
这首曲子来入手华夏民族乐,既可以避免太多冷门乐器,又可以更方便的感知华夏文化韵味。
在海外,这首曲子实际上也非常的有名。
这一次,虽然乐团还是那个乐团,但换了个指挥以后,这悲伤的质感明显不一样了。
悲伤的表现方式是可以有很多感觉的。
在格鲁伯的风格影响下,这次民族乐团演奏的二泉映月,颇有一种非常东西合璧的感觉。
带有不少维也纳的质感。
维也纳人在艺术的表达上很有一种抒情与乐观。
所以,即使展现“悲”的感觉,依然浪漫抒情。
并且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悲伤之下是蕴含一种希望的。
当这种希望在悲伤的冲击下,如梦幻泡影般破碎后,带来的那种“悲”更加触动人心。
什么样的悲伤最悲伤?
自然是有着快乐做对比。
有着美的对比。
然后将美与快乐撕碎,这便成了“悲”。
而格鲁伯独属于维也纳人的那种乐观,更是让《二泉映月》变得精髓起来。
二泉映月,可不是纯粹的悲。
而是一种悲凉中,隐含着对幸福的向往,光明的渴求,自由的追寻。
这是一种泣求。
以及于悲凉中展现出的一种抗争精神。
这才是二泉映月的神髓!
有人觉得二泉映月就该是纯粹的悲,那其实是一种误读。
如果单纯是悲,那么二泉映月永远不会成为华夏音乐的传世经典。
因为华夏文化从来不会是如此的浅薄。
在悲凉中,你可以看到江南园林的美,太阳普照的光明,璀璨盛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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