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进去!!!”
恍惚间,又是一声熟悉的叫喊在身前响起提着血淋淋的朴刀,耿耿脖喘着粗气跑到了城门口,在他背后,就是成百上千野兽般咆哮着的六族印第安人,可在他眼前,进了城的水兵与壮丁们却是咬牙嘶吼着推着沉重的城门咯吱咯吱禁闭了上,将城外那些移民族人还有耿耿脖全都关在了城外头。
“不!!!”
一声凄厉的女人哭声在身边响起,毛行健又是猛地撇过了头,却是个女人大着肚子绝望的向城下伸着手。
本来满是恐惧与绝望,可是听着女人的哭声,耿耿脖摇晃一下,那宽厚粗野的老脸却是挤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着她轻轻挥了挥手,旋即拖着手中砍出锯齿那样的朴刀,又是凶狠的奔着向山顶攀登过来的印第安人劈砍了过去,一边疯狂砍杀着,他还一边疯子那样叫喊着。
“来啊!狗蛮子,再和爷爷过两招!”
呼~
猛地喘息着,毛行健再一次狠狠坐在了木头垛口后面,不敢再看底下拼杀屠杀的现场,也不敢再听着那女人绝望的哭声,直到不知道多久,自己的衣领子被一双小手猛地拽了起来,脸都贴在了自己面前,韩晓沫是焦急且愤怒的叫喊着。
“大侄子,振作起来!现在怎么办!!!你快拿主意啊!!!”
终于,在这嘶吼声中,毛行健再一次清醒过来,转脸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南宫炳文,上官猛,韩晓沫她们一张张满是汗水,紧张而恐惧的脸。
我是太子!我是蛇城的领袖!!!
剧烈的呼吸几声,强迫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毛行健再次探头向内城城下,刚刚逃难到这儿的一大群移民已经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耿耿脖的身影更是消失在了雪地中,建在半山腰的外城到处都是一片噼噼啪啪的燃烧声,这儿已经全被不知道多少个印第安人给占领了,偶尔还能听到破门而入的叫骂与厮打,城墙边上,水兵与城民不断的开枪射击,倒是把挨着的印第安人暂时都给打退了。
揉了揉额头上的汗水,一股子狰狞暂放在了毛行健本来清秀的贵公子脸庞上,指着燃烧着的外城,他是急躁的喊了起来。
“把男人们都召集起来,把藏酒也都起出来,拆木头!孤知道怎么造投石机!把酒砸下去,把下面所有房子还有存粮都给烧了!天寒地冻,这些蛮子支撑不了多久,没有食物!都得冻死!”
自事发以来,毛行健是终于呼喊出一句有用的命令来,一大帮子人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那样,呼啦一下散了开。
这儿真是什么都不缺,不到片刻,拆梁木的大木杆就被结结实实钉在了地里,一根铁棍子顺着卯榫的孔卡进大梁里,搭在两根立木上,当年在钓鱼城打死蒙古大汗的七捎炮就被简易的搭建了出来,一桶酒被装在长的那一方绑着的漏网上,十几根绳子绑在短的那端,毛行健都亲自上来了撸着衣袖和其他的蛇城汉子抓着绳索咬着牙就像后拖拽去。
可还没等酒桶被扔出去,一块凳子大小的巨石却是呼啸的先扔了进来,咔嚓的声音中,边上那座房子一下子塌了半边,猝不及防中十几个人惨叫着被埋在了废墟中。
怎么可能?
扔了七梢炮,毛行健不可置信的又是跑上了城墙,高举起了望远镜,下一秒,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自己的大脑,一张脸瞬间变得血红。
山下,苏族的驯牛哼唧着拉着同样十来架一模一样的七梢炮牛车,缓慢的踏入战场,那个站在牛车最前面,一身长袍纶巾的,不是苏羽还是哪个?
“为什么!!!”
拳头狠狠砸在了粗糙的木头上,毛行健血红着眼睛,仿佛不是人声那样凄厉的咆哮着。
他三年的努力,他的全部信仰与精神,随着这个人的出现,一瞬间就好像沙滩上的沙堡那样,被海浪瞬间击的粉碎!
“太子爷!”
也是跟着惊慌的跑上城墙,南宫炳文慌张的想要搀扶着,却被毛行健无力的推了开。
“准备突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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