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猜出来了:
“我早看出来这家伙性格孤僻,就是上手段也不行。”
对于恶性犯罪嫌疑人,他们有套成熟的手法。
日常里至少有30多个叫人开口的办法。
大鹏探长失手了。
她犯愁了。
大鹏刚上了牛大柱:“姓牛的,你说的挺好,纸上谈兵吧,要不你试试。”
他连牛书记牛镇长都不叫了。
孟娇要强的性格也上来了:“生孩子的理论不好使,
隔行如隔山,你走吧。”
这些家伙有时候不太懂人情世故,看中的是破案率。
牛大柱想了想,有些为难道:“我试试吧,说真的,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孟姐,能帮个忙吗?”
他叫孟娇在门口听着点,省的那个狂兽般的家伙攻击自己。
像黄亮儿这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孟娇爽快地答应了。
不一会功夫,牛大柱进了审讯室里。
黄亮儿臊眉耷眼的扫了他一眼,毫无表情的说:
“光那个狗屁书记的事,不够他们立功吗?”
牛大柱坐在椅子上,给他扔过去一根烟。
等他抽的差不多了,推心置腹的说:“够了,这么大的案子,
你想爆炸没炸,他们当然立功了,
我就是觉得有冤枉,这个案子你也是被害人……”
牛大柱打法和大鹏绝对不一样。
直言黄亮儿也是受害者。
黄亮儿戴着手铐的手,重重的拍了拍:
“放屁,老子早过瘾了,在陈玉宝脸上拉屎撒尿,
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牛大柱似乎预料到了他会说泄愤的话。
说了声:“唉,看出来了你也不容易。”
这家伙说的声音比黄亮儿都低沉。
黄亮儿愣了愣:“你真是这么想的?”
牛大柱笃定的说:“当然,我上小学时就怕当官的,
很多都不是好东西。”
黄亮儿眼睛一亮:
“我在家具厂当油漆工,整天呼吸有毒气体,
就想着赚点钱回家翻修房子,
陈玉宝带着人给拆了,
说给补偿款,四五年没给,
后来我住过山坡的破山洞……”
牛大柱听出来了,陈玉宝和镇里的人不讲工作方法,
得罪了陈玉宝和他的邻居们。
陈玉宝气愤不过,终于动了杀心。
牛大柱听得有些动情,眼睛发红,用袖子擦着眼睛,气愤的说:
“他们怎么能这样?”
终于听完了这家伙一番诉苦,牛大柱抖了抖衣服,故意给他看看,自己不是警茶:
:“老黄,有的事我理解你,也是没办法,不过你进来了,可能出不去了。”
黄亮儿想了想,表情异样的说:“出去?这些事的时候,都想好了早晚得进来。没想到碰到你这么个好人。”
牛大柱刨根问底的问:“这些事?不光陈玉宝啊,要不你别说了。”
黄亮儿上下打量着,越来越信任,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忽然开口说:
“兄弟,我信你,要是给别人说了,
他们敢承认吗?
没准说我疯了,然后直接毙了,我不能当无名英雄。”
牛大柱愣了愣,猜出来他要供出别的事,假装替他着想的说:“我没逼你,说不说你自己定,
陈玉宝这事就很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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