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鹏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
看着窗外透进的阳光,他掩面而泣,原来昨夜的一切只是场噩梦。
太好——好疼疼疼!
方鹏惊恐地看着满身鞭痕,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还有地上那条带血的痕迹,分明是昨晚求救时被拖回来留下的!
不是噩梦!
是真的!
方鹏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记得整个施暴的过程,但完全想不起那个女人的样子。
对了!摄像头!
方鹏从床上下来,踉踉跄跄奔向电脑,忍着满身火辣辣的疼痛打开录像。
前面都正常,是他在摄像头面前调试的镜头,直到房门被敲响,方鹏露出个猎物上钩的奸笑,离开镜头去开门。
镜头外响起开门声,接着是他震惊到结巴的声音,“你、你是谁啊?怎、怎么……”
这时敲门的就是兔女郎,可视频里并没有录到女人的声音,方鹏戴上耳机又听了一遍,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接下来的镜头也证明了这点,他一个人回到房间,对着空气又搂又抱……
方鹏脸色煞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心里发慌。
没有人,那昨晚放进房间的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总不能是自己抽得吧!
继续看视频,只见他搂着空气移到床边时,身体忽然腾空,像是体操运动员那样在空中翻了一百八十度,重重砸到床边,翻滚落地。
咚!
连镜头都跟着抖了一下,仿佛又回到当时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恐怖中,方鹏脸上的每块肌肉都紧紧绷着,浑身颤抖。
突然,画面中出现条红色的痕迹,一闪而过,看不清是什么。
方鹏尝试截图,但速度太快了,好不容易截下一张,画面上也只能看出个模糊的红影,像是一滴抹开的血迹,诡异而危险。
红影闪过后,画面忽然抖动起来,像是直播信号不好的卡顿,出现一条条色块与彩条,伴随着类似电流的呲呲声,黑屏了。
他往后拉进度条,黑屏总共持续了四十多分钟,画面又恢复了。
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离午夜十二点只差几分钟,床上躺着个浑身布满鞭痕、勒痕、血迹的胖子,像条奄奄一息的死鱼。
正是他自己。
唔——
方鹏捂着嘴才没哭出来,谁来告诉他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恐怖袭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在网上扒皮炒作、造谣黑人,发骚扰短信——方鹏想起一个细节,兔女郎进门前说过:你叫我来的呀!
昨晚他确实约了一个女学生,叫什么来着,夏卿也!对,是前几日接的一个活儿,客户要求在网上诋毁女学生的名誉,引导网友相信她和涉事教授有不正当关系……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夏卿也私生活混乱,根本是水军的无中生有,他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居然被谣言误导信以为真,还美滋滋的前来赴约。
方鹏冷汗冒了出来。
昨晚兔女郎逼他坦白做过哪些亏心事时,提到了夏卿也,还问了很多细节,让他上网查资料……
方鹏检索笔记本的操作记录,发现了查阅支付账号的痕迹。
夏卿也,兔女郎,二者间难道有什么因果关系?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回到出租屋后,方鹏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天,还没缓过神呢又看到这个号码,自然吓得魂不附体,他可不想再见到什么兔女郎、猫女郎,经过那晚的“调教”,他甚至对女人有了心理阴影。
安静的房间里。
方鹏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手机。
突然,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震动使得手机在地上不停打转,像是要努力朝他移过来。
当第三次铃声响起时,方鹏快崩溃了,并生出一种恐怖的预感,必须接电话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哆哆嗦嗦地下床,紧张地吞咽了口水,拿起手机。
看见号码后,希望电话是别人打来的这一丝侥幸也没了,知道躲不了,只好认命地按下接听键——
“居然不接电话,是想让兔女郎亲自过去吗!”
方鹏听到第一句话就差点被吓尿,崩溃大哭:“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黑人了,真的,我保证!再黑人就直播吃键盘!求求您别让兔女郎出现……”
“不行,你得帮我做件事!”
“什、什么事?”
“帮我黑个人。”
“……”
“对了,你在哪儿直播?”
电话那头的方鹏“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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