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解释了来意,打量杨犀脸上少见的阴沉,怀疑问道:“这对母子是不是被人杀的?”
杨犀听见她问的这个问题,眼神又幽沉了几分。
他虽迟疑着未回答,但周沉鱼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那天,李春梅和林生材到如意阁挑事,钱似锦的人就在如意阁附近,显然是受她们指使的。
而这对母子挑事被小七赶跑,不久之后,她们就死了。
周沉鱼无法不将两人的死联系到钱似锦的身上。
钱如山欺行霸市,无法无天。
如今看来,他的姐姐钱似锦也并非善茬,甚至有可能就是冲着她来的。
“沉鱼,往后就让小七跟随在你们身边吧。”杨犀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的清冽,甚是低沉。
周沉鱼看向他,本想说她自己一人可应对,可看见杨犀蹙起的眉心和不容她拒绝的眼神。
她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杨犀也没料想她答应的如此快,仿佛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似的。他甚是感激,“务必小心。”
周沉鱼唇角微微扬起,“你也是。”
交代完了所有事情,周沉鱼便和晚秋离开了。
杨犀收回眺望的视线,阴沉的眸光看向身旁的梁树,“梁兄,你觉得这杀人的手法像是谁的手笔?”
梁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只对上他的眼神,便知对方与自己想的是一模一样。他道:“杨班头,像钱似锦的丈夫齐硕的手笔,他怕是来清水镇了?”
杨犀折断手里的枯枝,“你即刻派人查询他的踪迹,务必将他缉拿归案。”
男人随即点头,“是!”
——
“你疯了!”
钱似锦操起手旁的茶盏,猛地像面前的男人砸过去,男人眼神浅浅一抬,便接住了茶盏,竟毫发无损。
齐硕拿着茶盏,坐到钱似锦面前,冷淡答道:“不过是杀了个人,你如此激动作甚?你见得还少吗?”
“我!”钱似锦骂人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理喻看着他,“可你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吗?他们官府正不遗余力调查我们钱家,眼下正是风口浪尖之时,你又将命案背上身,岂不是又将我们推入局中?”
齐硕冷笑,“放心吧!他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我做事这么利落,还未有人抓过我的把柄,你又不是不知晓?不过是县衙几个小喽啰,他们能奈我何?这一次也不过是小小风波,绝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钱似锦看着他毫不在乎的神色,仿佛一拳砸到了棉花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闷闷的坐下,“不管如何,以后绝不能再发生此类之事。我布下的局绝不能让你给毁掉。反正他们手中并无我们的把柄,只要我们忍着按兵不动,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我的话,你记住没有?”
齐硕听着这训斥的声音,懒懒地点了点头,“大小姐,你与其担心我,不如还是担心你弟弟钱如山来得好。否则你的局掌控的再好,都不如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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