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无所谓的说道:“我看你所摆不过是六甲神坛,那么想来,我还知道你应该不知道的丁甲大法……”
浩天居士的面色一变再变,脱口而出,“丁甲大法!莫非便是那石函紫府灵章?”
陈枫哦了一声,“原来你也听说过这卷,不错,这卷紫府灵章又叫做石函记,那是因为当初袁天罡是从一个密封的石函中得传的。”他随口念道:“此能上察天机,下察地府,中通人家万物福祸之情,驱鬼役神,大叩大应,小叩小应……这些法决,你是否知道呢?”
浩天居士呼呼喘气,头脑被陈枫的这番话,给震得一片空白,他茫然的摇摇头。陈枫阴笑了一下,“这些才是真正的六丁六甲的修炼法决,可是,相信你绝对不知道,这个世上所有的符咒律令之道,除了茅山龙虎两宗,其他的都已被人并入到《万法归宗》之中,所以我还知道一些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邪法,是需要盗取胎儿先天灵气才能修炼而成的。”
浩天居士本来已经被陈枫那几句口诀给扰得一片混乱,此刻突然听到陈枫最后一句话,又清醒过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他哪里晓得那个旗门里虽然号称拥有超越了佛家大乘与道家金丹大道的无上法决,但陈枫最感兴趣的却还是象六丁六甲万法归宗之类的小法小术,就算是要他把那《紫府灵章》都给背出来,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陈枫知道就算是报出旗门,恐怕浩天居士也没有听说过,“重要的是浩天居士你用法术禁制了那么多的产妇,究竟是意欲何为?”如果浩天居士只是借此诈骗点钱物,他也就息事宁人了,但如果真的是想修炼什么邪恶的法术,那么既然已经出面,就干脆彻底的解决。
要是他以前的性格,肯定不会象这次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但一来他对六丁六甲万法归宗的法术,是烂熟于胸,浩天居士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二来如果浩天居士修炼的是其他什么邪门法术,他也是无所谓了,但这种盗取胎儿先天灵气的法门,当他亲身经历了两次婴儿出生,目睹了那种母性的天然流露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婴儿尚未出生便胎死腹中。
这时徐东风终于接完电话,重又走回客厅之中,刚好听见陈枫的最后一句话,不禁暗中叫苦,怎么这次一会儿的工夫,误会是越来越深了呢?他赶紧再次站到了陈枫卫飞和浩天居士的中间,现在他已经猜到陈枫和卫飞应该是张占文请来的人,两边都不是普通人,他谁也不敢得罪,“两位先生,请听我说,这实在是个误会。”他自认和浩天居士略熟一些,便先向陈枫解释起来,“我虽然还不知道您的尊名,但还是要先感谢您为了小凤的事辛苦来此。可能张主任有些事没和您说清楚,我外甥女小凤是住在中医院里,因为难产我们就想转个医院,那浩天居士我们原本是不认识的,他是那山城中医院的院长田中夫推荐给我们的,今天上午我开车送浩天居士回去取东西,据我所知,这还是浩天居士第一次出门,来到山城,所以我想中医院的事,应该是和浩天居士无关的。”
陈枫一怔,却没想到那浩天居士居然是如此被请来的,“中医院的田中夫院长?”陈枫立刻便觉得这个人有些问题,“这人是什么来历背景?”那田中夫既然身为中医院的院长,自己的医院出现了众多产妇难产之事,他不想方设法的解决也就算了,却居然推荐给徐东风那方外之人,他是何居心?
徐东风想了一下,也没觉得田中夫有什么特异之处,“我与那田院长有过几番交往,这人精明能干,除了热中于权势,我还真不敢说他有其他什么……”
刚说到这里,忽然听见浩天居士哈哈大笑起来,“想那紫府灵章是九天玄女所传,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又怎能得知丁甲大法的心决呢,真是惭愧,我浩天竟然差点被你们所蒙蔽,贼子,就算你们功力高我,我也不惜两败俱伤,以正我六丁六甲之名。”
浩天居士一挺长剑,咬破舌尖,张嘴喷出一口心血在木剑的剑身之上,左手掐了个剑决,从木剑的剑柄处伸指一抹直至剑尖,口中喝道:“疾!”随即只渐渐那剑身之上呼的一闪,通体泛起红黄相间的光芒来,“贼子,我今日定要那你祭我六甲法坛。”
陈枫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本身的修为不足,又没有开启六甲法坛,却妄请鬼将,恐怕还没有克敌,先伤的而是自己……”他口中说着,伸出右手掌迎向那柄光芒闪动的木剑,先是在空中虚划了一下,然后手腕转动,绕了一个圈,随手一挥,浩天居士刺过来的木剑,便被这么一牵一引歪向了一般,但去势不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柄木剑竟然转刺向了卫飞的身上。
卫飞却好象早就知道陈枫会来这么一手似的,那柄木剑上闪动的红黄相间的光芒,在他眼中看来不过是一线灵力而已,倘若用来应付那荒野之中的幽魂,也还有着几分效用,但要想以此制住卫飞,那便如同是溪汇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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