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似乎仍然有些说不过去,文峰镇中东西两祠轮番中举,是出自风水之中的“两岸局”,也就是说文峰镇之所以状元不断,更大程度上其实是因为风水的布局,文峰镇沦落到现时现状,却也难说不是因为风水格局的问题。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拍了几下,沈郎的声音响了起来,“卫哥,陈哥,你们休息好了吧!”随即沈郎手里提着着饭盒走了进来,“包子稀饭,经典早餐!”
沈郎笑嘻嘻的,卫飞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微微一怔,只见沈郎站在那里,不只是阳光映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额头与眉间印堂处,竟似有隐隐的莹光流动,而那道莹光居然便是几丝极为纯正的灵力,“沈郎,你精神不错啊!”
“刚跟着老夫子做完功课,颇有收获。”沈郎在一边坐了下来,“一会等老夫子完毕后,他会有办法送你们出镇的。老夫子也说了,大同子的死绝非寻常,可是现在却要以镇中的大局为重,不过我相信老夫子会安排好一切的。”
文峰镇中的事说起来并不复杂。曾经的状元镇,如今隔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在西祠章家出了一个状元章同祖,勉强也算得上是承接住了历史的断层,当年文峰镇历史上最后的一位状元,按照文峰镇“两岸局”的布局,便是章家那位莫名挂印而去的先祖。只是章同祖在两年前就考上了大学,然而在此后的两年里,东祠沈家却没有依着历史上的规律,也跟着出一位状元,似乎自章同祖以后,他们又要无休无止的等待下去。
老夫子看得确实有够透彻,如此之下,文峰镇中迟早会引发出一场矛盾来。至少东祠沈家的人是不会接受这样一个结果的。但卫飞和陈枫却总觉得,文峰镇状元秘密的源头,应该是在那个“两岸局”的风水布局上,当年是什么人布下了这么一个格局?章家的那位先祖放弃了状元之名的举动,是破坏了“两岸局”的风水,还是根本就在“两岸局”的控制之下?而现在的“两岸局”又是一个什么样子?这些才是真正解决文峰镇问题的所在,不过卫飞和陈枫却不知道该怎么对沈郎说去,或许以老夫子的眼力与智慧,早可有所察觉了。
“老夫子!老夫子!”院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呼叫,接着便听到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显见来人身材魁梧高大。沈郎急忙上前将厢房的门轻轻掩紧,又趴在门缝里看了一眼,“是沈大和沈二兄弟,他们平常没事的时候,经常到老夫子这里来打牌……”
“打牌?打什么牌?”卫飞好奇心起,也跟着凑到门缝向外看去,只见那沈大沈二兄弟,却是在来文峰镇的中巴车上,和四阿婆一起给他们让座的两人。兄弟俩相貌相近,都显得有些木纳,经过厢房门前时,走在左侧,不知是沈大还是沈二的那位,有意无意的抬眼,竟向这边扫了一下。
沈郎“嘿嘿”笑了声,“打牌自然就是打麻将,老夫子可不是老学究,镇子里没人当他是个夫子,包括他自己。沈大和沈二兄弟性子有些怪,不太爱与人交往,却袄到老夫子这里打几圈麻将,还有四阿婆,有时候她不在,三缺一就拉上我也凑上一桌……”
“沈老夫子还有这爱好?”卫飞又好奇起来,随即便想到这个老夫子,在文峰镇人眼中并非真就是位夫子,只怕也是个脾气略显古怪,正对沈大沈二四阿婆等人的牌友。
一个声音自正房中传了出来,“原来是老大老二,今天兴致这么高啊?一大早就跑了过来,不过还是缺了一手。”这声音算不上清朗,却也不浑浊,并不洪亮,但也不乏中气,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应该就是那位不似夫子的老夫子了。
“哪里还有心情打牌,我们来却是有别的事情。”不知是沈大还是沈二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镇子里现在都已经闹翻天了。”
“怎么了老大?镇子里又出了什么事?”老夫子的腔调不紧不慢的,却显出几分老夫子应有的气度来。
沈大依然有些闷声闷气的,“还能有什么事?西祠章家的状元章同祖死了,都说是他带来的那两个外人,在魁星点斗时冲犯了凶煞,那两个外人被关在了西祠的宗祠内,东西两祠都准备拿那两人来祭饲,可这两人却忽然不见了踪影,现在镇子里正掘地三尺的,要找出这两人来。”他似乎是不习惯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顿了顿后,便响起一阵喝水的声音。
“天不亮我和老大就被差了出来。”老二的声音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找什么找,实在无聊,咱们这条街的人,谁有心思去理会那什么状元镇风的?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没有了状元,日子不还是就这么过下去了吗?”
“那倒也是,这么好的天气,你们兄弟还不如到城里买卖一趟呢!”老夫子仿佛很是能体会沈大沈二兄弟的心情。
“这两天是都出不去了。”沈大闷闷的接着说道,“动词祠都发了话,祭饲之前谁也不许离开镇子。说是就算找不到那两个外乡人,但也要祭饲了以后,才能安葬西祠的那位状元爷……”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二打断,“管他什么状元得失,与我们这些人有何关系?依我看既然今天出不了市,不如就摸他几圈。”接着便是一阵搬动桌椅的声音。
“这个……也好。”沈大似乎犹豫了一下,“就让他们继续闹腾下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咱们这些人的,四阿婆是过不来了,老夫子,就让沈郎那个小家伙过来凑一手吧!”
他这话一出,厢房中的沈郎卫飞和陈枫三个人,也不知怎地,心中忽然齐齐紧了一下。看那沈大沈二兄弟的意思,似乎对文峰镇中的这些事,并不上心,即使发现了卫飞和陈枫躲在老夫子家中的厢房内,有老夫子在,应该也不会怎么样的,但卫飞的心中仍然隐隐的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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