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是被老夫子带回来的。但是有很多事,老夫子都不想我牵扯见来,我知道他老人家是为我好,所以倘若老夫子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问,或许便是问了,老夫子也不会说的。”沈郎抿了抿唇,“第二天镇子里便传出了大同子的噩耗,镇中都说那是大同子带你们在魁星点斗之际入镇,冲撞了凶星恶煞,但老夫子和我都知道与你们无关,大同子回镇之前,老夫子便说过他怕是躲不过这一劫的了。”
卫飞沉吟着问道:“除此之外,老夫子还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了?”不管老夫子在文峰镇中扮演了何种的一个角色,他终究是文峰镇的人,世代未曾踏足镇外,可以说是见证了文峰千百年的沧海变迁,虽说老夫子为沈郎着想,不愿沈郎知道的太多,但沈郎毕竟是他的门人,言语之中难免会泄露出一些文峰镇中的秘密来。
沈郎明显的有些兴奋起来,“老夫子让我去把卫哥和陈哥你们俩救出来的时候,他不知为何长叹了一声,说千百年的时光流逝,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只是想不到等了那么久,以至于渐渐的都险些忘了祖训……”说到这里,他喘了一口气,“老夫子说文峰镇给了他千百年的安生,现在是他出面回报的时候了,然后老夫子嘱咐我,在去西祠救你们出来的同时,需得留意镇中的地道走向。卫飞,陈哥,你们不知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镇中的兴衰荣辱,俱都在老夫子身上一般……”
卫飞不禁失笑,原来沈郎如此不遗余力的相助他们,还有着一个少年英雄般的幻想。沈郎是跟着老夫子学道的,因此上老夫子的举止,都会被他有意无意的认同在心。可是现在老夫子又在哪里呢?四阿婆与沈大沈二以及院中那人,连番的交手,地脉龙气震荡,老夫子既然也是修道之人,就这么大的一个文峰镇,他不可能感应不到的,却为何一直没有出现呢?看来先前卫飞和陈枫对老夫子的怀疑,还是有着几分道理的,至少老夫子在文峰镇这一连串的事件当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之一。
沈郎忽然叹了口气,难掩焦虑之色,“昨天中午宗祠的大钟敲响,老夫子去了宗祠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找到他……”他虽然是跟着老夫子学道,但毕竟只能算是刚入门不久,而以老夫子那样隐忍的性子,大约也不会在沈郎面前,显露出什么法术神通来,沈郎本来还自视乃是修道之人,在文峰镇中左右乱窜,胆大无比。可是此刻见识到了四阿婆与方才院中的那人的身手,这才知道原来文峰镇中竟有这么多的修道之人,便仿佛如同一潭水般,还不知道有多深呢!
沈郎不安的向里面看了一眼,沈大沈二的尸体却还蜷缩在东偏房内,“卫哥,陈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担心四阿婆与那人……会再回来。”
已是深夜时分,头顶之上黑沉沉的一片,不见半点的星光。镇中连出人命,中心广场突陷大坑,本该是供在宗祠里的祖先灵位,却诡异的惊现其中。镇中之人早已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此时此刻的大街上自然难有人踪。但沈郎却还是异常小心,沈大沈二的院子距离老夫子的家不足千米,沈郎仍然不敢就这么都回去,他扒开沈大沈二院门外,靠墙堆着的玉米杆垛,那里也有一个地道入口,“卫哥,陈哥,我们从地道走,这下面我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原来真的是另有天地,不光是各家的储物通道,却还有更多的地道相通相连。”
这条地道与沈郎将卫飞和陈枫从西祠里带出来的那条一样,上下左右均是两米,洞壁上相隔不远,便插有一把火把,沈郎点了其中一把,走在前面。磕磕绊绊的走了一会儿,地势渐低,竟是往下延伸而去。沈郎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陈枫突然叫了沈郎一声,“沈郎……”
沈郎一怔,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陈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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