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知非出现后,老夫子与那日者一直都在观望中,此刻听到四阿婆的话,老夫子不禁一怔,“怎么?难道沈城竟是思月杀的不成?”他可是亲眼所见,沈大沈二抱着沈城尸体的情景,而且也是他出售引走了四阿婆。
“没有错,沈城是我杀的。”思月淡淡的点了点头,她还是看着四阿婆,“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了他,想必你自然是知道的。同祖是我的弟弟,我虽然已经不在西祠了,但这个事实却永远不会改变,你们伤我家弟的性命,我便杀了你的成儿。”
四阿婆再也忍耐不住,丝毫不顾沈知非手中的掸子,她双肩一抖,两张白幡一般的纸片便飘了出去,半空中刚刚“嗤”的一声冒出点火花,却见两片羽毛轻飘飘但迅捷异常的贴在了那两张纸幡上,随即火光一闪化作了灰烬。
“你故意激怒她对你出手,然后逼迫我杀了她……”沈知非看向了思月,微微一笑,“思月,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比我预料之中知道的更多,做的也更多,看来先前让文典杀你并没有错。”
“他没有杀我,你可以现在亲自出手。”思月毫不畏惧的迎杀沈知非的目光,“想我死的人,我自然也不想她也活着。我不管什么文峰镇的传承,我只想保护自己……”
沈知非轻轻摇了摇头,“文典没有舍得杀你,我自然也不会再出手了。只是四阿婆暂时不能死,而章同祖你也不能救他。你可以不顾及文峰镇的传承,但是我,还有西祠的章天如,整个文峰镇东西两祠之所以代代相传下来,便是为了传承。”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他暂时还无法分辨出四阿婆与章同祖,谁才是真正的局灵。
思月冷哼了一声,“传承传承!我并不想懂得这两个字对你们究竟意味了什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谓的状元早已不复存在,我弟弟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哪里还是什么状元……”
“放在别处,他是普通的大学生,可是在文峰镇他便是魁首之身,文曲星落,你在是文峰镇人,难道不知……”
“我说了不想知道!”思月厉喝了一声,她双眼怒视着沈知非,“我只知道如果那木台上的人换作是沈文典,你会如何?”
沈知非皱其眉头,沉默良久,语气颇有些复杂的说道:“对于沈某来说,传承重于一切,我很庆幸文典并非是当世的星君之沈,否则……”
“否则如何?”思月冷笑了一声,“否则你也会将他祭于那木台之上?”她紧盯着沈知非,却见沈知非咪起眼睛,面容不动的沉默起来。
思月的气势越发的旺盛起来,此时的情景已经容不得她再等下去,木台之上的章同祖依然还在漂浮着,只不过身周的光芒却是越来越暗,一团黄光如同蜘蛛网,丝丝缕缕的连接着章同祖与木台。思月心急却是无法可施,而且就算她能救下章同祖,想来沈知非也不会让她如愿的。
很明显为了文峰镇的传承,东西两祠之间早已经有了某种协议,章同祖身为文峰镇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是肯定要被拿来牺牲的,但是现在东西两祠的合作似乎并不是那么顺利,要不然沈知非也不会控制住四阿婆,因此思月的机会便只有乱中求胜。
不远处的另一条地道中,对于卫飞和陈枫来说,谁才是真正的两岸局局灵,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文峰镇只有东西两祠,因此有能力和条件重续两岸局的,无非便是东西两祠的族长沈知非和章天如,现在还不知道的只是,究竟是东西两祠联手而为,还是他们当中的单方面所行。
不过很简单,不需要慧眼也不需要灵力,卫飞看着沈郎,“沈郎,东祠的沈知非于西祠的章天如都各有几个子女?”
两岸局的局灵关键在于血脉传承,沈郎想了想,“东祠的沈太爷只有一子沈文典,他……好象很喜欢思月姐。西祠的章太爷却是有个儿子的,但是章太爷的长子脑筋不太灵光,半年前一次进城便再也没有回来,就此失踪不见;而他的二儿子也在几天前不幸……不幸,所以镇中人都说是两位师父冲撞了煞星所为,章太爷大病了一场,还是四阿婆出手才医好的呢。”
陈枫摇了摇头,卫飞却是叹了口气,转身踏入那条地下河的通道之中,“现在我们先去解决了你那位思月姐和同祖的危机……”
文峰镇东南角的那一处斜坡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飘渺的人影,这人双手背负,俯瞰着整座文峰镇。就在他的下方,一身灰袍的苏基业满脸无奈的也看着犹如被阴云笼罩的文峰镇,从十多岁便开始修行祝由术,他的功力可谓不低,但是比起身边的那人,苏基业自知根本便不在一个档次之中,修炼当中的境界是没有可比性的。这人约了旗门的卫飞陈枫来到西北,却一直隐在暗处,而自己出手相助,没想到竟被此人强行拘禁,东南角是高,但下面的文峰镇却不是他苏基业能看清的。
“你在担心他们两个?”那人似乎笑了笑,“他们是旗门的传人,以你之能,莫非真的一位能帮上他们?”他身上的气势忽然一收,苏基业抬眼望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面目清秀,也是一身长衫,奇怪的只是他竟然还是古装的打扮,发簪头巾,儒雅之极,眉宇之间甚至全身上下都在不经意中,露处一股阴郁的气息。
眼看这个仿若从图画中走出来的古装男人,在他的身上竟像是凝聚了数百年的光阴积淀。苏基业心头忽然“砰砰”狂跳起来,他终究是一脉祝由的传人,相比而言修为虽低,但眼光却是不俗,尽管从来没有见证过,可苏基业相信此人恐怕真的是历经了几百年的时光,是属于传说中的人物,他不由得便是躬身一礼,“前辈……”
那人双眼微垂,很是落寞的笑了一下,然后随手一点,一团橘黄色的光芒飞入了苏基业的眉心之中,顿时地道中的一幕幕便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只见卫飞领先,陈枫与沈郎在后,三个人已经步入到了那条有着地下河的通道之中,那人的声音有些飘渺的说道:“你无需为他们担心,无论龙抬头还是两岸局,其实真正的局灵正是他们两个人啊……”
“什么?”苏基业大惊抬头,却见那人复又如烟如雾,便如此刻的文峰镇一般,让人无法看得清摸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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