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文子看着不远处与灵芝和狐狸交谈甚欢的西河柳,不由的加快速度,大步走上前去。
“小乔木,我们该走了,下次再过来见她们。”灌文子伸出手臂打算牵扯着西河柳离开。
“西河柳,先等等。”一旁的狐狸拉住西河柳的另一只袖口,凑在她的耳旁问道,“你说的那个书生真长的这么好看?”
“当然了。”西河柳立即点了点脑袋。
站在一旁的灌文子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我们该走了。”
西河柳抬头望向灌文子点了点头,然后又冲狐狸和灵芝挥了挥手臂:“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灌文子似乎有些生气,拉扯着西河柳走的飞快。
“灌口,灌口,我的手臂都快被你扯走了。”西河柳一边捂着手臂,一边急冲冲的对灌文子喊道。
“西河柳,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吗?”灌文子松开她的手臂,把她的肩膀扳到了与自己面对面。
西河柳听到灌文子叫她名字,便知道局势不妙,她眼皮一耷拉,慢吞吞的说道:“你说不要与狐狸靠的太近。”
“那你为什么还去找她玩?”灌文子盯着西河柳的眼睛,语气严厉的问道。
“不是你和槐爷爷谈事情,要我去找她们玩吗?怎么现在又不认账了。”西河柳低垂下头,小声的嘟囔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忘了这回事。”灌文子连忙认错,他之前心思一直都在槐爷爷的话中,所以没有听清她打算去找谁玩,如果知道她说的是狐狸,那他一定会阻止的。
西河柳望了他一眼,见他认错了,眼睛才敢抬起来一点望着他,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灌口,其实我也有错,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
“好了,既然我们都有错那就抵消了。”灌文子摸了摸她头上柔软的棕色头发。
灌文子和西河柳刚回到镇口时,就碰到了背着行囊回家的书生,书生背后的行囊上贴着几张黄色的符纸,他手中也拿着一把长剑。
西河柳一看见书生,眼前一亮,刚想跑过去,却被书生那符纸给打了回去。
书生低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西河柳,连忙把背囊上的符纸摘下,然后扶起了西河柳。
“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还会被石头绊倒?”书生一伸手,那宽大的袖子上便有几道被挂伤的痕迹。
西河柳抬头望了一眼书生,发现他神情自若,猜想到他并没有发觉什么。
灌文子看着书生还抓着西河柳的手臂,脸色有些难看,他上前一步,语气有些阴沉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书生你饱读诗书,应该知道这个礼节吧。”
“是灌兄啊!”书生连忙退后一步,恭敬的回了个礼,“刚才你小妹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我才……”
“对对对,哥,刚刚书生哥哥是看我跌倒了才扶我起来的。”西河柳在外人面前一般都会称灌文子为哥哥。
“你……”灌文子脸上有些发怒的征兆。
西河柳看见这样子的灌文子不由的缩了缩脑袋,躲在了书生后面,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会让灌文子的怒气越来越大。
书生轻轻抿嘴一笑,用手臂护住身后的西河柳,“如果灌兄觉得我有辱了你家小妹的清誉,那么我隔天便备重礼上门提亲。”
“好啊,好啊。”西河柳连忙跳起来大声叫到,可是一看灌文子的脸色便住了嘴,又躲在书生后头。
“小妹现在年纪尚早,还不宜成亲。”灌文子抬眼望向书生和他对视着。
书生温和的笑了笑。
“那便定亲吧,我家父母也早就盼着我定下一门亲事了。”
“还望我这事不能答应,小妹年纪尚小,还不宜定亲。而且说不定小妹对书生你只是尊敬之心,再过些年吵着要退婚怎么办?”
灌文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西河柳对你只是尊敬,并不是喜欢,说不定过几年就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的男子了。
“灌兄,不必这么客气,我姓何,名叫林生,你叫我林生便可。既然灌兄觉得你小妹应晚几年出嫁,那这几年我还是等的起的。”
“是吗?”灌文子眼神冷冷的盯着书生,“我看你可不只是个书生吧。”
“灌兄何处此言?”书生脸色淡然的问道。
“你这身上的符纸,还有长剑可都是除妖的利器,莫不是何兄还是个捉妖人。”灌文子抬起眼睛,眼神里充满犀利。
西河柳听到灌文子说的这话,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打算离他们俩都远点。
书生看见西河柳的动作眼神一暗,随即又扬起唇角,望向灌文子:“灌兄这说的哪里话,这把长剑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让我代为包管几天,而这符纸我是在路上碰到一个老道,他不由分说便往我背囊上贴了几张符纸。”
“这几件事情还真是凑巧。”
“是啊。”书生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也感叹了一句。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镇头的一颗歪脖树上,几只乌鸦叽叽喳喳的叫唤道。
“我看这天色有些稍晚了,便不和何兄多聊了。”灌文子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
“时辰是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灌兄,告辞。”
书生说完之后便先他们一步,走进了村庄内。
“过来。”灌文子见书生离开了,招了招手,示意西河柳过来。
西河柳望了一眼灌文子的神色,就知道有些不妙,她哆哆嗦嗦的磨蹭着走过来。
“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灌文子直接走过去,拉过西河柳的手臂,然后快速的往家里赶去。
这一路上都很沉默,回到家后,灌文子便松开了西河柳的手臂,不再理她。
西河柳也瞧见了灌文子的脸上不对,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不敢靠近他。
沉默了许久后。
灌文子突然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走到西河柳的旁边,递给了她。随后他从衣服袋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了西河柳。
“这是什么?”西河柳看着这黑乎乎的丹药皱了皱眉头。
“把它喝下。”灌文子望了她一眼说道。
西河柳听见灌文子强势的语气,便知道拒绝不了,她直接捏起那颗丹药吞了下去。
可是刚到嘴边那丹药仿佛突然活了一般,一下子就滚进了她的喉咙里,西河柳还没尝到这丹药的味道,它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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