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杀得太快!!!
穆丰的很轻松,杜丘看似调笑了一句,可实际上他和杜二从这句话中听到浓浓的杀意。
主要原因不是杜丘的那样,两方修为差距太大,而是穆丰从动手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活。
动手就是杀人,没有第二种结果,这才造成杀得太快主要原因。
“这距离匠师大会还有四,还有不少匠师没到,即便是到场的也都在整理店铺,苦行道现在就开始动手了?”杜丘挠了挠脑袋,迷惑不解的看着穆丰:“不嫌太早点了吗?”
三个人一边着,一边走进挂着福临门铭牌的房间。
没用杜丘支使就有侍女将茶果奉上,杜二更是亲自动手泡了三杯茶。
穆丰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口前,抬手将窗户支起,任凭冷气呼呼的往里吹着,他不偏不倚的站在窗口正中,平静的向外看着。
冷风一吹,暖暖的水雾立刻四下飘散。
杜丘诧异的看了穆丰一眼,跟着走到窗口。
立冬的风虽然没到冷刀子那么烈,但顺着脖子往里灌时,冷热交替的不适,让杜丘习惯性的一缩脖,咧着大嘴哈了一声,淡淡的白雾飘了老远。
其实屋里这三个人都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多穿少穿,关窗关门的都是人本能的习惯,并不因人的功力修为而改变。
“老弟,你这是看啥呢?”
缩脖哈气后,适应了迎面袭来的冷气,杜丘晃了晃脖子,将脑袋向外一探,四下看了看。
他除了看到对面自家的寒碧坊外,什么都没看到。
“那家是白翎军或苦行道的?”
穆丰淡淡的一转身,看了一眼杜丘。
杜丘一蹙眉,认真的道:“你现在就要出手,不怕禁武令,也不怕打草惊蛇!”
“禁武令!”
穆丰淡然乜着眼睛瞅着杜丘。
杜丘略有一分尴尬的一摆脑袋。
在穆丰尚未拜入师门时,也就是九方阴十日屠十门时,禁武令还很有用。
到了穆丰从涯内域走出时,禁武令只能有点用。
现在,又是几年过去了。
禁武令,有点良心的武修为了不扰民,白日还有点用。
可一旦进入午夜十分,禁武令就是个笑话。
午夜,对于江湖武林人来,生活才刚刚开始。
至于打草惊蛇,现在白翎军面临的情况是,无论古台府准备如何充分,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这句话,还是笑话。
一句话力两句废话,不怪穆丰不用正眼看他。
看到杜丘十分尴尬的样子,杜二连忙端起方盘,盛着两杯热茶走了过去。
“喝茶,喝茶,这是大侄子,我亲大侄子,泡茶有点水平。”
杜丘顾左右而他言的想将话题岔过去。
穆丰扭过头,伸手捏起一杯茶,手臂晃了晃,看着翠绿的茶针在茶杯力打着螺旋向下坠去,不由点了点头。
“两叶抱一芽,平扁挺直,不散、不翘、不曲,全身披白毫,包裹坚实,含而不露。”
穆丰抬头觑了一眼杜二赞了一声。
“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这是银针金镶玉。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好茶啊!”
杜二眉头一挑,大感兴趣道:“好诗,没想到叔叔还有这么一首好茶诗。这确是银针金镶玉,不过川迥洞庭是什么?”
穆丰头微微一定,摇摇头没有解释。
他怎么解释?
两个世界虽然都有君山银针这种茶,甚至还有极品金镶玉,可去却没有洞庭湖。
这让他如何解释。
不过,他的身份在这里,想就了,想不解释就不解释了,谁能耐他何。
一口饮尽金镶玉,他回手将茶杯放在方盘上,再度转过身,看着外面:“之所以来烽火,是因为人是因为你烽火任务而亡的。虽然他是个人物,但因我而死,我有责任给他报仇。”
杜丘眨了眨眼睛,也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穆丰一转身,看着杜丘继续道:“再,虽然我不在意朝廷法令,但也不能不给谈开崖一个面子,所以我没找谈府而来到烽火。”
他又一伸指道:“进烽火之前,我让人将谈公雅叫来了,你不我就问他。再,还未开战,太玄禁令还管不到我头上,你自己考虑。”
太玄禁令!!!
穆丰这四字一出口,杜丘身子一震。端过方盘准备继续续茶的杜二手臂一抖,滚烫的开水直接浇在手上。
妈呀!
一声惊叫,半途又被杜二生生憋在嗓子里,直憋得他两眼泛白,却还不敢向外吐气。
刚刚称呼穆丰一声叔叔,是因为穆丰与杜丘兄弟相称。
出于习惯看不出什么,其实杜二很不舒服。可现在骤然听到穆丰一句,太玄禁令还管不到我头上时,他彻底父亲了。
一位如此年轻的太玄,莫叫声叔叔,叫爷爷他不服都得服。
杜二自顾自在那表演着蛤蟆鼓眼的游戏,穆丰没在意,杜丘同样没在意。
他俩知道,穆丰刚才那番话,就是在给烽火施加压力,以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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