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别人做何表情,梁闲柴已然重重的一点头。
他直接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十万铁骑的背嵬军先进自号桐关军,所向睥睨,无人可挡。西挡南拒五十万敌军,两线作战竟无一败。”
短短一句话,只听得数十人热血澎湃,几乎不能自己。
十万人,挡住五倍力量于己的敌人,还有不能真正成军的白翎军、魔窟军捣乱。
何其难也,何其霸道也。
“然后呢?”
穆丰合掌而鼓,为尤中会,为古州的兄弟们。
背嵬军已然不再能成军,因为他已经一分为二了,一部分,也就是主力人物留在了韵州,还有一部分留念家园的人回到了古州、岩州。
古州、岩州是背嵬军的老家,各家势力几乎都聚集在这里,几十家子弟不可能都舍弃家族去韵州。
只是没想到留在古州、岩州还能赶上这场大战,展露出璀璨的属于他们的光芒。
穆丰不能不为他们欢声鼓舞。只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值得动用堂堂北方神捕万里迢迢的来找他。
然后呢?
还有什么?
穆丰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梁闲柴。
梁闲柴一点头道:“是的,还有更重要的在后面。”
“什么?”
所有人都有些震骇,难道刚才那些事还不重要吗?
两州国,齐天王刘锦、古芒夷族、南禺、白翎军、魔窟军五方势力围攻还不是最严重的,还有更重要的在后面。
会是什么?
怎么能不让人感到震惊。
梁闲柴静静的道:“更重要的自然是三蛮百万残军蠢蠢欲动!”
穆丰眼眸中精光一闪,眼帘微垂,旋即一挑,断然道:“不可能,正月十五太武河畔君山之巅那一战没有打起来,三蛮都不可能撤离。”
梁闲柴一愣,随即双眉挑起,几乎竖起眼眸看着穆丰道:“为何?”
穆丰淡然道:“八荒招神令都颁出来了,数位强者都已然走进东陵九州,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可是,没人敢赌,这是万千条人命...”
梁闲柴深深的叹息一声。
穆丰也默然,没在说什么。
的确,他们一个判断,不管是判断正确还是判断错误,影响的都是千人、万人、乃至数十万黎民百姓的性命。
梁闲柴不敢赌,他更加不敢去赌。
“然后呢?”
穆丰又抬起头问了一句。
因为如果仅是这样仍然无需惊动梁闲柴前来找他。
“还有事?”
这一回连花陌、酆琴他们都感到惊奇,双眼都直直的看着梁闲柴。
梁闲柴点头,认真的看着穆丰道:“刚才那些,我只是跟你介绍一下古州的局面,找你真正的原因是理喻道长、理征道长、生荃道长特意找到我,准备了十万铁骑想要加入背嵬军。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尤中会相信。”
穆丰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看着梁闲柴。
这个问题好解决的,因为只要找到九华别院或羽化天宫都能轻松引荐尤中会的。
梁闲柴苦笑一声道:“这不是能不能进入背嵬军的问题,而是如何能让他们顺从尤中会,或是如何能让尤中会相信他们会顺从听话,而不怀疑他们夺权。”
所有人一愣,顿时恍然。
显然桐关军想接收这十万铁骑,而这十万铁骑也真心诚意的想加入桐关军。
可是,这里两方兵力相等,又互不相识,孰强孰弱谁听从谁是个问题。
这不是笑话,是十分实际也十分严峻的问题。
甚至严峻到可以不去做,却不能不去想,尤其排兵布阵,统军杀伐,但有伤残立刻会让人心生疑窦,一个不好就能分崩离析。
而且,分崩离析还是好的,万一有个不好,反目成仇都不为过。
因为此间差了两个字,那就是信任。
梁闲柴认真的看着穆丰道:“如果这二十万大军合二为一,不仅能轻松压制五方势力,还能逼迫得三蛮不敢轻举妄动。所以...”
他看着穆丰没有再说了什么。他想说什么,穆丰很清楚。
梁闲柴亲自出马就是想调穆丰回转古州,亲自去统领两方势力。
他出马,甚至都不用他说什么,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中军大帐中,出现任何是都没有人敢说任何话。
因为双方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即便广阔无边空断羽、一剑横天于无伦和飞羽神箭南飞羽都说不出什么,也许他不熟悉的唯有魔中魔向戈。
可惜,眼看着正月十五就要到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还是说不出让穆丰舍弃完颜劲宗约战,去古州坐镇的话。
穆丰笑了,顺手掏出一块令牌,抖手扔给梁闲柴:“想让我回去啊,不用,有它足矣!”
梁闲柴一愣,接过令牌低头一看,顿时愣了。
“宝仙九室天真传铭牌,外门行走!”
嗖的一下,梁闲柴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铭牌,抬头又看了看穆丰,笑了。
“好家伙,你竟然是宝仙九室天外门行走,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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