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不器之前一直就很想做的事,国内的聋哑人比例是世界之最。一个原因是打针打错了太多人,造成了耳聋;还有就是实在缺钱,医疗保障跟不上,慈善保障也跟不上。
周不器刚从美国回来,在这方面就深有感触。
美国的医保制度也很糟糕。可美国有许许多多的慈善基金,如果遇到困难了,可以向这些慈善机构申请资助了。
国内的富豪们,哪怕有各种政策和舆论上的要求,要让他们去捐款,可捐款的还是太少了,慈善产业很不成熟。
很多时候,“聋哑”是一个统一的词,只要“聋”,就会“哑”。
因为在人小的时候,发声系统的发育要跟听觉系统相匹配,要是一个人连听都听不到,也就不可能去学习别人去说话了。
一直不说话,久而久之发声系统就退化了,就很难说话了。
相反,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后来因为意外事故失聪,或者是老年人岁数大了,听力下降了,这就不同了。
即便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可他们还能说。
有很多人,只是听觉障碍。
之所以变哑了,主要就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没有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如果在很小的时候就给孩子植入耳蜗,孩子就能听见了,就能说话了,就会跟正常人无异。
周不器有一个远房的堂哥,就是小时候打针给打错了,就听不见了。那时他都五六岁了,本来能说话的,后来慢慢说话的能力就退化了,现在就变成了聋哑人。
即便前几年给他配了耳蜗,又重新能听见了,可说话的功能还是失去了。
周不器深知,这不是个例。
他做慈善,就一定得做出点符合身份的大事出来,这就是他挑选的一个赛道。从远期来看,一定是脑机接口,靠着意念控制,利用人工智能来辅助。从近期来看,则是技术成熟的耳蜗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缺点就是太贵了。
周不器要把这件事搞起来,就拉来了贺阳、孟厚坤和郭丹,要成立紫微星公益基金会,第一个要做的大项目,就是让全国的听障新生儿,都能听见声音!
这个基金会的会长人选,不是孟厚坤就是郭丹,看他俩谁愿意参与进来。
因为这是个比较专业的事,郭丹还专门从协和医院请来了耳鼻喉科的方主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方主任说:“根据官方的统计,我们有2亿人多欢迎听障……”
孟厚坤一听,吓了一跳。
一个好一点的耳蜗,少说也要十几万,2亿多人?
这是要干啥?
孟厚坤就赶紧说:“老年人随着年纪增大,听力自然下降,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
方主任道:“可即便是这样,国内的听障群体规模也非常庞大,肯定是超过2500万的。”
孟厚坤笑呵呵。
这特么的!
哪怕紫微星财力再怎么雄厚,也不可能覆盖这么广的范围啊,这得是几万亿的投入……这得是国家力量才行,根本不是一个民营企业能触及到的。
周不器就定性式的说道:“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多的帮助孩童,尤其是一些患有听觉障碍的新生儿。”
方主任连连点头,“嗯,应该的,听障的治疗,越早越好。越早地植入耳蜗,越有利于孩子身体的正常发育。如果在孩子两三岁之前就及时发现植入耳蜗,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和成长,和健康人就不会有什么区别。”
周不器笑笑,“对,就这样!”
方主任叹了口气,“可即便是这样,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听障有着很强的遗传属性,这是由基因决定的,大约是6%。现在我国,每年出生的先天听障儿童,可以达到3万人。”
周不器心中比较安定。
这是一个能够接受的数字,以紫微星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
方主任接着说:“除了先天的听障,还有很多后天原因形成的,比如家暴,这种几岁的小孩子,打了一个耳光,可能就毁掉了听觉系统,还有医疗事故。如果长期生活在高噪音的环境下,也可能会有影响。这部分后天原因的孩子,每年也会增加3万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如果孩子能在3岁之前就植入耳蜗进行治疗,那他和正常人几乎没有区别,不需要任何额外的训练。如果孩子在7岁之前植入耳蜗,那经过一定的专业训练和指导,也可以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再晚了,就效果不大了。”
孟厚坤问:“7岁之前,每年会增加6万人?”
方主任点头道:“嗯,基本是这个规模。不过现在新生儿的出生好像在下降,数字应该会越来越少。”
郭丹轻声问:“方院长,耳蜗的治疗,一次需要花多少钱?”
方主任道:“主要就是设备的费用,像我们医院,如果采用国外的耳蜗,价格可能会达到20万元。如果是采用国产耳蜗,可以降到10万元以内。除此之外,还有手术费、后续的观察费,以及耳蜗在未来损坏后需要的更换费用。这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对绝大部分的家庭来说,根本承受不起。国内真正能够接受耳蜗治疗的孩童,连10%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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