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震惊道:“真是一个好有个性的助理小妹。”
付美诗大义凛然地一昂头,“我热爱我的工作,且从不说废话,大爷,请带路!”
于是大爷迈着连环小碎步,将三人带去了公共厕所,啊不,是房后。他指出昨晚刚刚挖出的泥土下头说:“哎呦,我都不敢再去看,真是吓破了胆,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看吧。”
付美诗、路则丞和小王面面相觑,然后谨慎地向前迈去一、二、三步,再探头朝翻出的泥土下看去,三人大惊失色,竟然是一堆白骨!
大爷唉声叹气着:“昨天晚上这房子里吱吱呀呀地有东西吵个不停,从前虽然也会有类似情况,可住久了就习惯了,偏偏昨晚上最吓人,我家儿子和儿媳就要一探究竟,翻找了房子里里外外,也找不到声音的出处,最后竟在房后的地下听到这声音,又挖了好长时间,结果挖出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路则丞蹲坐在洞口,探手摸了摸泥土,“倒的确是新翻出的土。”
大爷不满道:“我都活了七十多岁了,还会骗你们不成?”
小王头疼地搔了搔脑袋,“是一堆骨头不假,可没有头骨,也不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应该不会是人吧?”
“叫你们来就是要你们查清楚情况的啊,如果真的是人骨,这房子我们可不能再住下去了,要给我们一栋新房子,还要赔偿我们全家精神损失费用才行!”
小王安抚说:“大爷,这房子是凶宅的事你应该在搬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吧?凶宅都便宜,免不了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你要是想联系房主驱邪的话,正好她的法律顾问在这,你们可以当面对接。”
“都已经挖出白骨了,驱邪还有什么用?万一再住下去,我们一家的性命都丢掉了该怎么办?这房子就是闹鬼,要赔偿我一栋没问题的房子才行!”
面对这赤裸裸的新敲诈方式,付美诗表示根本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和大爷理论道:“这房子并不是凶宅,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根本没有证据来证明凶宅的真实性,你们住在这里也已经好五、六年了,没病没灾,也没有健康问题,凭什么就说是凶宅?”
“你这年轻人真是愚昧,一旦出现大问题,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面前吗?恶鬼索命都是一瞬间的事情,非要等到报纸上刊登惨剧才算证实凶宅吗?”大爷气得脸红脖子粗,突然,他停下来,因为意识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住了五、六年?”
付美诗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她挺起胸膛,干脆利落地表示:“因为,我就是这栋房子的房主。”
反倒是小王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才敢怼天怼地怼顾问啊。”
这下可好,付美诗自曝身份,惹得大爷的气焰更加疯长,直骂她是无良的凶宅房主。巨额赔偿费都列出了明细,不肯按他说的做的话,他就要走法律程序。
路则丞看懂了事态,“言语之中头头是道,可见是个有备而来的大爷。”
小王也明晰了情况:“大爷要的是钱,报案的目的也是为了声张气势,我看,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大爷却不依不饶地抓住小王,气势汹汹地说道:“不准走!如果这个丧心病狂的凶宅房主不肯赔偿我的话,你身为民警有义务将她就地逮捕,以免她继续危害人间!”
要不要这么夸张?付美诗见过不要脸的老骗子,可这等厚颜无耻的,还是头一遭遇见。
但付美诗也不甘示弱,与蛮不讲理的大爷唇枪舌战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传来一个淡定平和的声音:“这不是人骨,是马骨。”
在场四人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头戴球帽、脸戴口罩的怪异男子正蹲在泥土旁。
付美诗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心想着为什么祁雁回最近总是要出现在她的工作地点?究竟是谁泄露了她的踪迹?
只能恶狠狠地瞪向身旁的路则丞了,毕竟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通风报信。
可惜路则丞根本没有理会她愤怒的视线,因为手里拿着一条肋骨的祁雁回已经开始了他娴熟且专业的解说:“由于不同品种的马体格大小相差悬殊,重型品种体重达1200千克,体高200厘米;小型品种体重不到200千克,体高仅95厘米。一旦将头骨拿走的话,仅凭肉眼也很难分辨骨骼出处。”
小王认真地摸着下巴,赞同道:“所以才没有看到头骨,原来是为了混搅视线。”
祁雁回接着说:“而且马的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食道狭窄,单胃,大肠特别是盲肠异常发达,啊,有点扯远了,我要说的是,证明这堆白骨是马骨的方式很简单,仔细观察前胸处的骨骼,马的前胸很窄,和人类的肋骨数量有明显区别,而且这匹马的骨头还很新,前胸的肋骨上还残留淡淡的血丝,明显是有人刻意而为,只要带回去由专业人员鉴定一下,就会非常清楚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