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点篇诗)
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尽。
华清池水浴,嫩肤凝脂滑。
弟妹官场列,光彩门楣生。
霓裳日日舞,君王看不足。
不理天下事,只为美人歌。
(正文)
话说自当那日高公公把贵妃接了回去之后,害了两日病,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玄宗是相思成灾,相恋成害,看到贵妃的瞬间那是感怀万千,思泪一片,未等她说上只字片语便是将她一把拥入了怀中不停地说着:“朕错了……朕错了……”
这千古一帝,人间君王,受尽了朝臣膜拜,外族敬仰,却唯独对她眼前的这位女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经此一事,玄宗一泪,那杨贵妃也深切地明白了自己在玄宗心目中的位置,变得越发骄纵了起来,凭着自己的盛宠而对帝君邀恩益盛。
起初的她只是奢华铺张,华清池建,凝脂水洗。但这一人隆恩,鸡犬也应上天,不久她又凭着自己的恩宠使得那杨家之人也都纷纷被赐予了高官,位列人臣。更有甚者即使是当时的皇子,公主只要是站在杨家人的面前竟也得立马站起不敢就坐,使得皇亲国戚之中多有愤恨,敢怒而不敢言。
而日渐衰老,迈入年迈的玄宗,在贵妃的日日纵歌,霓裳一舞中,早已失了开元时期治理朝政的宏图之愿,只懂与她风花雪月奢靡腐败,却没发现这张盛世的假面具之下,已有万千火种正在朝他一燃而来……
天宝七年,寒冬,看乐殿
绮梦刚一起身便感觉到了一股天旋地转,乾坤颠倒之势,她伸出了手去想要去拿置于一旁的杯几,却不料眼前却是突然黑压一片,胸口一阵刀绞,随之一口浓血直吐于地上昏死了过去……
待她微微睁开眼睛醒来之时,却已然发现言睦正神色凝重的为着自己诊着脉不停地摇着头。
“言睦哥哥,我的身体我清楚,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绮梦拉着言睦的手,恳求的问道。
“诶……”言睦看着绮梦期待的眼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放回了被中,伸出了手去抚摸着她苍白的容颜,温柔的说道:“我会尽我全力来延长你的性命,不要再想了。”
而绮梦却突然之间又把手从被褥之中伸出一把抓住了言睦的手腕,眼神渴切而又坚定地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需要知道,我应该知道……”
看到如此样貌的绮梦,言睦的泪是再也忍之不了。他一把把她抱了过来,将她的头拥入怀中,不停地爱抚着她的发丝,痛苦的说道:“绮梦,我最多只能保你十年了。”
而绮梦却躺在了言睦的怀里放心的笑了。
“言睦哥哥,十年足够了……”
“不!不够!等这一切结束的一天,我要带你走,带你离开,带你去过你原本应该过的生活,属于你的人生还没开始,这长安城外,大唐境外,这万千世界,你还没来得急去看,去感受……”
言睦一边说着,一边心碎成万截掉落在了绮梦的身边。
但绮梦却只是摇了摇头,抬起了脸望着他那哭的红肿的眼睛,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道:“这一世我已经太苦了,等我完成我最后的夙愿之后,便让我早日安歇吧。到时候带着我的骨灰,撒于天涯也好,海角也罢,只要不是这长安城内,便是我最后的幸福,而我将我最后的幸福托付给了你,因为只有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言睦哥哥,你答应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
言睦,哭着却笑了,点燃了绮梦最后的光明。
而正巧路过绮梦寝宫门口的晓莲,也跟着潸然雨下,抹着泪水,回过了头去消失于这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片刻里。
傍晚时分,待言睦走后,绮梦的脸色却又越发阴沉了下来。只见她扶着墙,唤来了秦姑姑,神情冰冷地对她言道:“看来我们得计划要加紧实施了。”
“是,柳婕妤。”秦姑姑领了命,便走出房门朝着那无尽的黑暗走去……
绮梦摊开了手,看着那手中的鲜血,不停地颤抖着,抽搐着在深黑的尽头,没有神会拯救她的灵魂,只有人在等着她自己掉入那无尽的地狱之火中……
二)
(点篇诗)
情寄楼东赋,帝爱心中悬。
一妒红颜怒,不死不做结。
(正文)
天宝七年,寒冬,上阳宫
话说喜鹊最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上阳宫但当她一回过头去却又什么身影都没发现。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却感觉这双眼睛盯她越来越紧,而身影却也感觉近在咫尺……
哈!”只见喜鹊拿着花漂突然转头朝着身后的小太监猛击过去,那是打的他一下天旋地转,乾坤颠倒,差点昏倒在地。
“额哟喂,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突然打我啊。”那小太监捂着脑袋道。
“谁让你正巧站我身后了……你,你是?”喜鹊转过了身去,不带一丝悔意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然而她正直接那太监的鼻子想进一步为自己去辩解时,却怎么瞧怎么觉得这眼前的小太监好似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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