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色很好,可再好的月色照在布满了白布和纸人的院子里,也觉得阴森的很。
青思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住的思索今后要干点什么。
原主就是一个农村的小姑娘,活了这么大,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跟着宋老黑去过一次省城。
她经的事少,学历也不高,人脉更是几乎没有。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又能干点什么来钱快的活呢?
思前想后,青思还是决定得出去闯一闯。
她不能再留在村子里,留下来的话,她会被束手束脚。
村子里的人都是和原身相当熟悉的,她稍露出一点和原身不一样的地方,就会被人察觉。
当然,青思可以装的很像原身,但是,能装一时,绝无可能装一世。
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去闯,在外头呆个几年,回来之后再大的变化也会被人认为理所当然。
至于出去之后干什么,青思还没做决定。
她想先出去看看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好了,青思才回屋睡觉。
她躺到床上,让精神力放松,很快就进入梦乡。
才开始的时候,青思睡的很沉。
但是渐渐的,她开始做梦。
这个梦很不清晰,就像是蒙了一层纱一样,总让她看不清楚。
但是,她通过梦境知道了青凌的结局很不好,似乎是青凌上了大学之后被什么人打压,让他没有读完大学就因为犯错被退学。
青凌不敢回家,就在外头打工,打工的时候还被工友欺负,被人打断了腿,打折了手,一辈子都过的困苦又狼狈。
至于是什么人这样打压青凌,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青思想看,但却看不清。
她很着急,这一急,就清醒过来。
青思猛然坐起,看着月光从窗子里照了进来,深深的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笑容来。
好呀,打压她的亲人,她倒要看看,这人是谁,又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至于把人往死里整吗?
哦,不是往死里整,是打断青凌的脊梁,折断他的傲骨,欺侮他,践踏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比杀人还更要可怕。
青思笑的阴沉沉的。
不管是谁,只要敢伸手动她的亲人,她就拆了他的骨,扒了他的皮,看看他的那颗心是什么颜色。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青思也睡不着,就穿了衣服去院子里。
院子正中间,围坐着喝酒的那些人没两个清醒的了,这会儿东倒一个,西歪一个的,酒气熏天。
青思过去把没喝的酒收了起来,看了那些酒鬼几眼,再看看自己纤细的胳膊,算了,反正也扶不动,就由着他们吧。
“姐。”
青桃探出头来叫青思。
青思答应着过去:“怎么还没睡?”
青桃小声说:“外头动静大,睡了一小会儿就睡不着了。”
青思进屋:“那咱俩坐一会儿吧。”
她坐到青桃的床上。
青桃抱过被子盖了一些在青思身上:“今儿有点凉,你盖上一点。”
姐妹俩就这么坐在床上,靠着墙小声说话。
“姐,你说咱们今后咋办啊?”
青思抬头看了看屋顶,看到几只苍蝇在围着灯泡飞:“我想出去闯一闯,咱家这种情况,打工挣的钱肯定是不够的,南边机会多,我想去试试。”
青桃想说什么,可想到自家的情形,又把话都咽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青桃还是说了她心里的话:“早先咱姑不是说想给你介绍对象吗,据说人家家里特别有钱,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要是你嫁过去了,彩礼是不是就够给青凌读书了?”
这是青桃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别的,她真的想不出来。
她说完了,看青思脸色不好,就赶紧道:“要不,让咱妈给我找个婆家,咱们乡下不比城里,十七八岁结婚的多的是,我先订婚,等一年多再嫁人,要是谁家给的彩礼多又等得起,我就同意。”
青思摸了摸青桃的头:“别说这个了,用嫁人来换钱,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当商品吗?待价而沽?先不说能不能换来彩礼,你真这么做了,将来日子怎么样想过吗?人家会把你当什么?当成买来的物件对待,一个不顺心就会拿这个说嘴,你一辈子都会背着买来的媳妇这样的称号,一辈子别想顺心。”
青桃给吓到了,一瞬间白了脸。
青思心里却是一惊。
她想,如果她没来,说不定原身和青桃还真用这个方法呢。
原身先嫁人,用嫁人来换高彩礼给青凌读书,如果原身换的钱不够,等两年,青桃也会嫁人。
而她们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青凌,只会和他说是自由谈爱,喜欢对方才嫁的。
王春妮那个一心只有儿子的更会瞒着青凌。
而青凌只顾着学习,在家的时间又短,根本就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此,青凌就会被这娘三个弄成那种吸姐姐血读大学的凤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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