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找到赵漪,两个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赶回承福坊。
院门前,赵永康醉眼迷离的坐在门槛上,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含糊不清的咕哝:“喝,我还能喝……”
“哎呀,儿子,你回来了啊!”
“呀,唐灿你也在哈……”
“好,好,回来的刚好,我给你们带肉回来了!”
说着话,赵永康摸起手边放着的一个纸袋,面带笑意:“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要丢,我让人给包起来的……”
“甭管丢人不丢人,肉可是好东西……”
“你们也别嫌弃……”
堂堂淮南道刺史,封疆大吏,混成这个份,也真的让唐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苦笑了一声,小声提醒赵漪:“别让他在这发酒疯,有什么话进去说。”
赵漪赶紧扶着自己的父亲起来,将他扶到床上躺下,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傍晚。
赵永康酒醒,也不觉得尴尬,找到唐灿之后,面带笑意的解释:“两百五十万两银子,今天终于拿到手了,中午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看出来了。”唐灿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是准备回淮南了?”
“嗯!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一早就走。”
“哦,好。”
……
一夜无话。
翌日。
天刚蒙蒙亮,唐灿就在赵漪不断的催促中,换好了衣服,钻进马车,打起了瞌睡,随着他们一路赶赴淮南。
城外,早有大队人马在等候。
除了负责押运银两的数百禁军之外,更有赵永康昨天拼酒从高元一手中借来的一名一流高手。
暗处,另有女帝派出的蛛网提竿……
……
“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
唐灿睡醒,透过车窗,看到一旁骑在马上的高银柳忍不住脱口而出。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
乌黑秀发,扎着马尾,一荡一荡。
许是听到唐灿的声音,高银柳转头看了唐灿一眼。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大部分的女人看到,都会自惭形秽。
在他身旁,赵漪则是吓的脸色都变了,慌忙捂住唐灿的嘴,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一句。
男的?
这么好看的一个妞,会是男的?
别说……这坦荡的胸怀,确实不像是个女的。
唐灿目光再度向上,发现高银柳也在望着他,不免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
“他叫高银柳,不良人两位祭酒之一。”
赵漪小心翼翼的解释:“你别看他文质彬彬,但是一身修为惊人,传闻中已是二品。”
“而且,虽然不用兵刃,但是他一身横练功夫,最擅一力降十会!”
说了一半,见高银柳看了他一眼,赵漪赶紧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这种暴力分子,他可是不想惹。
然而……
也不见高银柳如何动作,似乎只是一闪身,人就出现在了马车上。
“出去。”
“好嘞。”
赵漪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的让出车厢,在车架上坐着。
车厢内。
唐灿和高银柳大眼瞪小眼。
“扑哧。”高银柳忽然轻笑一声。两个梨涡,平添几分妩媚。
唐灿不禁愣了一下,愕然问道:“你真是男的?”
“唐御史要试试吗?”
声音粗犷,说他是个女人,唐灿也不信了。
只是这一幅画面,着实有些怪异。
这妞……呸,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偏偏说话声音粗犷。
“还是算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唐灿摇了摇头,旋即问道:“听赵漪说你是二品,就是很厉害了?”
“嗯,你有仇家,我可以免费帮你。”
“元殇。”唐灿干脆利落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高银柳不假思索:“除了她,谁都可以。”
“高元一?”
“可以,要现在去吗?”
车厢外,赵漪被他们俩的对话吓了一跳,险些从车架上栽下去。
这人,有点意思。
唐灿笑了笑,身子后仰,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的说道:“还是算了,这年月坏人太多,杀一个半个的,没啥用。”
“唐御史所言极是。”
沉默片刻,高银柳轻声说了一句,闪身离开。
……
车队一路前行。
路上,对他人不假颜色的高银柳偶尔会找唐灿聊上几句,说些朝堂、江湖趣事,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高银柳并不是很善谈,往往唐灿说上十句,他能说一句:“然后呢?”
可以说,这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唐灿也是无聊,索性就天南海北,想到哪说到哪。
当然,都是些奇闻异事,冷门的小知识。
比如高银柳可以去泰国做个手术。
噎死的人,比任何事故都要多。
猪不能仰头望天空。
蜗牛可以不吃东西睡三年……
诸如此类。
“你既练武,又是不良人,免不了打打杀杀,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记住。”
高银柳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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