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办事利落,翌日,各路专家就乘坐专机赶到了沧陵市中心医院,这些专家分别都是来自于北上广一线权威医疗结构甚至和有国际医疗背景的专家。
这期间邰梓莘也将邰国强的情况传回了法国,并且找了国外一些专家进行远程会诊。
可蒋璃一语成谶。
无论中外专家,在看过邰国强所有的检查报告和临床情况后都纷纷摇头,表示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邰梓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时,网上突然爆出邰国强在沧陵天际酒店昏迷不醒的消息!
一时间如深水鱼雷,引炸了整个商圈。
原由之前邰国强中邪一事一压再压,外界虽听闻沧陵天际酒店遭煞一事,但个中详情无人知晓,现如今,这条新闻将邰国强事件从头撸到尾,各种细节堪比娱乐八卦,热闹程度可想而知。
消息爆得太突然,让邰、陆两家都猝不及防,等开始做出相应措施时,网络上早已各种相关话题泛滥成灾。
相关纸质媒体也争相报道,众说纷纭。
网上的传言就更是多姿多彩,有人认为这是邰陆两家的一场暗战,谁教两大集团都同时盯上沧陵了?也有人认为沧陵天际酒店就是邪祟太厉害,就连当地鼎鼎大名的巫医都搞不定,于是乎,沧陵的各种传闻又被扒了一遍;还有人觉得什么中不中邪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都在分析谁才是最后的那个渔翁。
消息传出,陆、邰两家同时受到牵连,董事局虎视眈眈,股票市场很快随之动荡,邰梓莘一道纸令强行让公关部围堵话题,但很显然她不大了解国内网络市场,更没想到网络传播的力量如此之快,信息分叉渠道之广,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严重。
没辙之下,她一个电话打给陆东深,心中虽不悦,但语气稍稍示软。
其实就算她不打电话,陆东深也没闲着,在得知情况后就放下手头事,第一时间命景泞启动了紧急公关处理方案,先是用钱砸了主流媒体,能删帖的尽量删,不能第一时间左右的舆论就改为话题引导。
就这样,总算熬到了股市收盘。
长盛集团下跌0.2个百分点,陆门集团下跌了0.1个百分点,损失了不少,但至少没全盘皆输。
然而,这仅仅是第一天而已。
陆东深的手机就没闲着,办公室里的座机更是此起彼伏,有的电话景泞就给拦下了,但面对陆门董事局的质疑声,还得陆东深亲自出马。
而邰梓莘在医院也不好过,来自各方的压力不断,有些小道记者见不到陆东深就来医院围堵邰家兄妹,邰业扬和邰业帆更是不敢离开医院半步,生怕稍不注意就被记者逮到了。
气得邰业帆直骂蒋璃,他怀疑这件事跟蒋璃、跟谭耀明脱不了干系。
陆东深遣了些保镖给邰梓莘,护着她躲开记者驾着保姆车一路回了酒店。他跟邰梓莘说了蒋璃的推测和想法,并表示问题真出在酒店,那邰家的一切损失他来承担。
邰梓莘闻言后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陆东深,问他,“你让一个心怀叵测的竞争对手来证明是你的问题?陆东深,你是想提前退休了还是被人蛊惑了?”
陆东深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你父亲醒过来。”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我父亲的昏迷跟蒋璃有关,对她我会走司法程序。”邰梓莘十分坚决,“这是很明显的事,邰家和陆家倒了霉,谁从中获利?你不会看不出来。”
“除非你不想让你父亲醒了。”
邰梓莘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陆东深,我看你是疯了,你就这么信任她?”
信任她吗?
陆东深久久没能回答。
**
对于陆邰两家,这一天形同打仗。
而对于蒋璃来说,这一天的夜晚才开始。在还没得到陆东深具体答复之前,她决定养精蓄锐,反正她觉得这趟上山下水是必然要去的。
前提就是先要睡个好觉。
泡了不错的鲜花浴,又做了脸,等回到床上时已经十点半了,随便一开电脑才知晓今天网络纷争。
心中一惊,再去查看电话,手机上果然好几通谭耀明的未接来电。
马上回拨了过去,才响半声那头就接通了。
“怎么才回电话?”谭耀明的嗓音低柔,但有担忧。
“手机调静音了。”
谭耀明也没责怪她的意思,说,“邰国强的事你不要插手了,今天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不想你搅合进去。”
蒋璃脱口而出,“新闻是你发的吗?”
手机那头叹气,“怎么可能是我?这么做会让你身陷囹圄。”
蒋璃转念一想也对,“是啊,怎么可能是你,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收拾一下,我马上到酒店了,接你回去。”
蒋璃微微一怔,马上道,“不行,我不能走。”
“蒋璃。”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谭爷,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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