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尊一激灵,反应过来后马上就折身冲了出去。戏
台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那唱戏的声音也随着他现身在戏台上而戛然而止。空
寂。
就跟他刚刚来时一样,偌大的戏台上下都丝毫不见动静。现
如今的北京城已经进入了盛夏,就算入夜,风吹在脸上都潮们湿热。一到这个季节,声响最欢的就是蝉,只要周遭有梧桐老槐,一入夜就会吵得人脑瓜仁疼。亲
王府是上了历史的老地界,府邸前后自然少不了老树,有的老树的年龄甚至比这亲王府还要大,饶尊是老北京人,虽出生军区大院,但打也是经常窜胡同找朋友玩的,对承怀着老北京城的一草一木极其有感情,所以接手亲王府项目后他就决定要保留这些老树不受砍伐。
而此时此刻,他伫立在戏台之上,耳朵周遭捕捉不到一丝声音,这里像是想被凝固了四季,连蝉鸣声都没樱绕
尊觉得后脖子发凉。
似乎,盛夏的风都抵不过这一股子寒。
陡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白影,就跟那晚一样,于戏台之下影影绰绰。他直接冷喝,“谁在那?给我站住!”
快速蹿下戏台,朝着那抹白影就过去。
那白影竟没像那晚似的逃窜,一直在曲径长廊处飘忽不定。饶尊一个热血上头就冲了过去,可上前定睛那么一瞧才发现,竟只是一件戏服,悬在横梁之下,随着偶尔的夜风轻摆。
饶尊一股怒火冲上头,想着这是他的地盘,却被对方不知是谁的人耍得团团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一把扯下戏服,那戏服上竟有隐隐的幽香,很清很淡,可绵长得很。人
对刺激性气味会有本能的排除和规避反应,对芳香性气味也会有本能的接受和不设防。当那幽幽之气顺着饶尊的呼吸冲上大脑时,他才冷不丁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手
一松,一阵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邪风乍起,落地的戏服竟飘走了,他刚要去抓,就听见有人在笑。
饶尊顺着笑声看过去,长廊尽头站着一个女人,月光将她身上的长袍映得如银光似白雪,衬得她那张脸也格外白皙,但只露了眉眼,唇鼻被她微微抬起的宽大水袖遮住了。
他微微眯眼,这一次能确定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不是戏服不是幻觉。他疾步冲上去,那女人竟也没走没逃,任由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紧跟着她长臂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女
人身段软得似水,肌肤又凉若凝玉,就那么腻在他怀里,身上一阵阵冷香。饶尊只觉得呼吸急促,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好像是有团火在体内燃烧,抓着女饶手也渐渐松了劲。月
下,女饶眼里似有媚波,凝着他的脸时隐隐发亮,饶尊刚要将她推开,她便放下水袖,怀中的脸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他的眼里。月
朦胧,女饶脸亦似真似假,饶尊只觉得芳香入鼻,这香气让他上瘾,让他贪恋,他盯着她,恍惚间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夏夏?”女
人没应声,抬手轻抚他的俊脸,温柔又多情。
冲上头的是万马奔腾的情感,是抑制不住的激流,似乎能从胸腔里一倾而想出,又似冲出牢笼的困兽。他压下脸情不自禁吻她,只觉她的唇也是微凉糯软,他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紧跟着一阵钻心的痛。撤
开唇低头一瞧,一把匕首生生地扎在他的肩头上,很快,血就顺着锋利的刀刃浸湿了衣衫。
再抬眼定睛一瞧,怀中女子早已远离他的范围,又变得影影绰绰,不知是人是鬼。
“夏夏……”饶尊头筋一挑一挑的疼,最后成了剧痛,倒地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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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昼为商川招魂一事如炸开的火苗迅速在网络各个角落燃烧,她公开承认是自己领走了商川尸体,作为他在这世上最近的亲人,她要向商川的所有粉丝证实自己跟他的死无关。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在质疑这无非是场炒作,有人则对招魂一事深信不疑,商川的粉丝们更倾向于后者。招魂一事如潮涌,引来各方专家们的讨论,话题花样百出。而
爆出夏昼要为商川招魂一事的人就是王传,他在同学会上拿到邻一手资源,便根据这个由头大肆宣扬。
朋友圈转发最快,夏昼的那些个看热闹的同学功不可没。
夏昼出面首肯这件事极为重要,落实了招魂一,非但如此,她声称招魂地点将设在亲王府。一
下子牵扯了华力集团。
这场声势浩大的舆论出来,压力顶得最重的当属陆东深。陆门股价因际一事本身就闹得风雨飘摇,如今在外界看来又信奉神灵一邪气得很,开盘更是受了重创。陆
家长辈们连续12通电话催促陆东深阻止夏昼的荒唐行径,可陆东深始终死按着强令不放,他的意见是,与其关注商川一事,陆门倒不如尽快放出利好消息。何
为利好消息?陆
东深明里暗里剑指生物制药工厂全面扩大范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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