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得很,从酒店房间的窗子看出去,天空成了一倾瓦蓝琉璃,连云的姿态也是美的。
陆东深难得偷懒。
夏昼抻着懒腰顺着香味出卧室的时候,陆东深正将一只只虾子烧麦往盘子里夹,摆放得别提有多整齐,连上头花型的姿态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还有其他花式早点,都被他换了统一大小的白瓷盘。
他的背影洇在光影里,浅驼色宽松家居服都被阳光映得温柔。
这样的陆东深让夏昼喜欢,又想像只猫似的懒懒地趴在他身上不离开。她走上前,展开双臂又抻了个懒腰,然后从背后搂住他,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他
身上的气息真好闻。是
他的体味和她调配的浴液结合后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靠近,就这么一直抱着他不放。想起昨晚的那件衬衫,最终没能逃过被洁癖如他命管家烧毁的命运,然后又想到他的怀抱是太多女人的向往,可她就在他的怀里。这
种骄傲难以言喻。陆
东深任由她像八爪鱼似的黏在身上,笑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昼打了个哈欠,闻着他的气息总觉得安心,又想昏昏欲睡,“我现在伸个懒腰都是爱你的形状。”“
一大早嘴上抹蜜了?”陆东深将最后一只烧麦放好,笑道。
他的早餐一向简单,黑咖啡加燕麦面包,在中国工作后又喜欢上了喝茶,很多时候也是一杯红茶加现烤面包,顶多再加份水果。这是因为一来他不会做复杂的早餐,二来没那么多时间。
但跟夏昼在一起后就不行了,这丫头虽说做了一手好菜,但懒,据她说,她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下厨,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不下厨,她跟他说,没办法,我大多数的时候心情都太好了。自
己不做饭,但嘴巴可不饶人,要多挑剔有多挑剔,光是早餐的样式就要做到眼花缭乱,她跟他说,本爷吃饭那都是要达到御前级别的。今
天的早餐他数了数,连主食带小食的,共13样。
夏昼还挂在他身上,懒洋洋说,“这是我从网上看到的话,改了一下,送你。”
“谢主隆恩。”“
今天的早餐不错。”夏昼将脑袋从他腋下拱出来,看着满桌子的色香味,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又借机摸了他结实的胸大肌一把,“这要是你做的就更好了,不过没关系,你表现得已经不错了,可真是怜人的小奶犬。”扭
身要走时被陆东深一把捞了回来,“是什么?”“
小奶犬……”夏昼回到他怀里,手指头沿着他锁骨的轮廓摩挲,“就是说你又暖心又听话。”陆
东深环住她的腰,坏笑,“奶犬是吧?”紧
跟着脸压下来,被夏昼伸手截住,“我去洗漱。”一缩身,从他圈着的手臂间滑出来,溜走。用
餐的时候,夏昼的话匣子打开了。先
是重点表扬了酒店餐厅的厨子,然后在听说陆东深的弟弟陆北辰做了一手好菜后,又含沙射影地贬低了陆东深的养尊处优。夏昼喋喋不休,陆东深就含笑听着,时不时给她夹上一只烧麦,整个早点的种类,她最喜欢的就是虾子烧麦。若
非应酬的时候,他平时极少跟别人一同用餐,除了他有洁癖,认为对方说话时口水会喷到餐盘里外,他还怕吵喜静,这是自小就养成的习惯,陆老爷子的宗旨就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每每回到陆家,他也好,南深也罢都谨遵传统规矩,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
最开始跟夏昼吃饭的时候,陆东深着实被她吵得脑瓜仁疼,可短短几顿饭下来他反而适应了,没了她的热闹他竟觉得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
“行,我尽量把自己培养成厨神。”陆东深说。夏
昼突然一副风情万种的笑容,“深哥,如果你能成厨神,那我就是造神的那位。”
陆东深笑了,死丫头总想压他一头。
“哎,跟你说正事。”夏昼一本正经。见
状陆东深也竖起警觉,他觉得她没什么正事可说。“
萨卡身上有异香,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是药丸的香气,她塞药丸入体所以举手投足都是香气。”
陆东深很随意地嗯啊了一声,没敢太多接有关萨卡的话题。
“你猜那个药丸有什么用?”夏昼一筷子戳进烧麦里,举了起来在嘴边晃悠。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陆东深觉得夏昼这一筷子绝对是戳进他脑袋里而不是烧麦。关于萨卡体内的药丸,那天夏昼虽没明说但他也多少能猜出个意思来,但在夏昼面前他绝对要做到装傻充愣。干
笑了两声,“你之前说过,可以使身体幽香。”
“使身体幽香喷香水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夏昼一脸善良地盯着陆东深,“既然深哥不甚了解,那我就给您老普及一下。那药丸里所用的原料全都是暖香类的,用于体内,散发出的气味不但能勾人心魄,药物融化后,成分的滋养还能让使用者的身体如少女般紧致。说白了,这是一味宫廷春丸,市面上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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