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昼转头看他。饶
尊迟疑了稍许,找到了合适的词语,“她挺难琢磨的,我有点看不懂她。”“
看来你平时没事的时候没少琢磨她。”夏昼忍着笑,“既然看不懂还留在身边干什么?放人家走啊。”
“放她走?那不行。”饶尊十分果断拒绝,“阮琦这个人亦正亦邪,凭她的本事,放她出去就是颗定时炸弹,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我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晃荡着还都是她把邰国强吊在半空的情景,多吓人。”“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原因了。”饶
尊不解。夏
昼轻笑,“你忌讳阮琦的原因,就是别人忌讳我的原因。”饶
尊怔愣。“
快去吧,你的女伴要被人抢走了。”夏昼推了他一把。
“你——”“
饶尊你记住,男人是我自己选的,再苦再难我也会不离不弃,只要他还爱我需要我。”夏昼语气郑重,“你刚才问你有哪点比不上陆东深,其实你没有比不上他,只是,我爱的是他不是你而已。”饶
尊怔怔地看着她良久,眼里的光渐渐沉落,然后,又轻轻一笑,敛了眼底的落寞和寂寥,“好,我明白了。”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又无私的。
自私到不愿与他人共享,无私到可以忘乎所以飞蛾扑火。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要么不爱,要么不弃。
饶尊走后,她没立刻回宴会大厅,继续待在露台透风。自从左时事件后,这是她第一次跟饶尊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
阮琦果真被其他男人惦记,有上前搭讪的,风度翩翩得很。饶尊没给对方机会,身形一闪就站在阮琦身边,不着痕迹地将她带走了。
夏昼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就笑了,打从心里的笑。
视线被陆东深高大的身影挡住。
她眼底的笑就化成了万般柔情,直到陆东深进了露台,她嘴角的弧度快弯到眼睛上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陆东深上前将她拥在怀里。
“没什么。”夏昼呼吸着他怀里的气息,木质又有淡淡酒香,她抬眼,“就是看见你来了呀。”
这话说得让陆东深窝心,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低语,“我再不来,明天就会传出饶尊抢了我未婚妻的消息了。”
夏昼忍不住笑出声,推搡了他一下,转过身指了指脚下,“饶尊的脸我都看够了,不及城市的夜景好看。”陆
东深从身后搂住她,手臂圈住她的胳膊,与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夏昼被他的气息包裹,心里满满的。“大庭广众这么亲密不好吧?”“
我搂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的?”陆东深轻声说。夏
昼偏头看他,“陆先生这声老婆叫得可真自然,举行婚礼了吗?”
陆东深低笑,压脸下来就咬了一下她的唇,“婚礼是还没举行,但我夜夜履行丈夫的义务还不行?小妖精,你穿裙子真勾人。”夏
昼耳根发烫,“你是今晚的主角,别黏在这。”
陆东深收紧了胳膊,她几乎被他勒得呼吸不畅。他没抬头,一张俊脸埋在她的发间,低低地说,“怕你多想,所以需要跟你解释一下。”“
什么?”她被他的呼吸烫得身发软。
陆东深轻叹,“我爸病了,这是他不能来中国见你的原因,你别多想。”
夏昼一愣,转过身,“病了?怎么了?严重吗?”“
没事。”陆东深圈着她纤细的腰,“上年龄的人不可能一点病痛都没有。”
夏昼咬咬唇没说话。陆
东深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
“是吗?”陆东深含笑,“从休息室出来就直奔露台了吧?”
夏昼冲着酒杯呶呶嘴,“出来边喝酒边看着脚下的众生,更有种资本主义流淌的滋味。”
陆东深看着她,似笑非笑,深邃的眼似敛了星河,柔情万种。夏昼仰头,“你还想跟我说什么?”陆
东深松开圈住她的手臂,搭放在她的两侧,将她圈在露台和他胸膛里的距离,他低下脸,与她的目光相对,“囡囡,记不记得我向你求婚那天说的话?”求
婚那天的话?
夏昼眨巴了两下眼睛,“说了不少,哪句?”
陆东深被她逗笑,“一句句给我想。”夏
昼就喜欢看见他笑,他笑起来很迷人,不似平时那么疏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亲昵。她伸胳膊勾住他脖子,语气就忍不住有了娇憨,“你再说一遍我就记住了。”陆
东深任由她拉低自己的脖子,额头轻抵着她的,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相信你,记住了吗?”夏
昼听了心里发甜,轻轻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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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泞从洗手间洗了把手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时眼前的路被人挡了。她没抬头,往旁边让了一下,岂料对方又挡了她的路。她
抬眼,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陆
起白慵懒地靠在墙上,虽让出了走廊的大片面积,但很显然他没有让她离开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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